他们也不是有无穷无尽的弓箭。”
“好!”邓勇烈一挥手,“将杂号营给本将撤下来,先锋营上!”
邓勇烈这边换人,牛振田不知道,但是他却可以猜到。
因为用轻箭换重箭就是让他们以为自己没有破甲箭了,让他们放心把主力派上来。
“让民兵兄弟撤下来,黑旗军下去接替。”牛振田对崔航道,“民兵打得挺好,咱们主战营可不能拉胯!”
接到命令,城上轮番射了一天箭的黑旗军带着长枪来到城外。
而轮番出城作战的民兵则回到城头上,他们之中也有会操作弓弩的,反正不用他们射的准,能射出去就行。
“咚咚咚……呜~”
鼓声伴着号角,黑压压的崔家义军精锐登场。
不过邓勇烈注定要失望了,迎接他们的是同样精锐的穿戴纸甲的鱼鼓营战兵。
没日没夜的操练,三天一小测,五天一大比,在高强度训练下,他们配合娴熟,战技要比这些只有一股血勇的崔家军更精悍。
刚刚一接战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哪怕自己穿着很好的盔甲,但是对方的盔甲的一点不逊色。
而且战斗过程中,自己明明能击败对手,却因为对面同袍的掩护,导致失去击杀他们的机会,反而因为自己的冒进
受了好几处伤。
鏖战一夜,直到天色将明。
双方精锐对拼没有像白天死伤惨重,但是非常考验双方的调度和指挥。
一个晚上下来,牛振田几乎睁不开眼,而对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邓勇烈打着哈欠回到营地,吩咐手下再次指挥饥民冲击堡垒,自己就往营帐里躺进去,呼呼大睡。
“呜呜~呜呜呜~”
绵延的号角声仿佛是从梦中传来,迷梦中邓勇烈好像回到家乡,第一次从军,面对敌人那种紧张和兴奋。
“隆隆隆……”
剧烈的震动把邓勇烈从梦中惊醒。
“来人,什么时辰了?”
没有人回答,邓勇烈冲出营帐一看,尾巴根腾起一股凉意,冲到一边的战马上夹着马肚就冲了出去。
不走不行了!
远处,一面顺天大旗鼓满了风,下面是人马皆披戴重甲的骑兵。
就好像一辆铁甲战车一样滚滚压来,根本升不起任何抵抗的心思。
“李兆嬴,好你个狗贼,竟然联合徐峰欺我!”邓勇烈怒了,自己和徐峰血战,他们却绕道自己的后路偷袭,这就是商量好来坑自己的!
徐峰果然就是投靠了朝廷,难怪他们一点也不紧张,原来自己中计了!
他不是没想过这是徐峰的兵马,但是全身戴甲,除了朝廷谁有这个实力做到?
邓勇烈不顾自己的部下还在熟睡,快马加鞭一路狂奔回青竹河畔的大营。
在那里他还有一大半精锐,这些折损的只是一些杂号营和两千多的甲士而已。
虽然心疼,也好过自己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