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个人了。”
大汉声音戛然而止,讪讪地笑着。
“张阿三,你给张屠夫养猪,确实放了有毒菌菇?”
张阿三有些麻木地抬起头,“老爷,我冤枉啊,我……”
“你冤枉什么冤枉,全城就我家养的猪最多,你有我这么有钱?我图你什么?”张屠夫骂道。
徐宪重重地把碗砸了一下,“张屠夫我让你说话你再说话,不然,张阿三就无罪释放!”
张屠夫的声音再次歇火。
“张三,你继续说,他怎么冤枉你。”徐宪问道。
“回禀大人,我是放了菌菇,但是我自从给他养猪,一直是我吃什么,猪吃什么,怎么可能我没事,猪死了呢?”张阿三委屈不已。
张屠夫张开嘴就要反驳,看到徐宪冰冷的眼神,立刻把嘴巴闭上。
“猪呢?”
“马上抬过来!”
一头壮硕长满绒毛的黑猪被几个衙役抬进来,衙门顿时飘逸着骚臭味,不少平民捂住鼻子。
徐宪只是简单检查了一遍,拍拍手,“张阿三你可以回去了,张屠夫诬告他人,杖责三十,罚粮百斗。”
张屠夫一怔,大声道:“大人,您怎么可以偏袒……”
“偏袒?!”徐宪狠狠盯着张屠夫,“这头猪明明就是被人打断脊骨而死,你偏偏却说是
中毒,什么毒药能把骨头毒断?”
张屠夫怔怔道:“或许,可能是搬过来的时候摔断的。”
“还不认罪,好,且让你心服口服!”徐宪撸起袖子,“拿刀来。”
当场开膛破肚,徐宪不顾腥臭,拉出死猪的骨头,“人与猪了不同,这节骨头多有肉和脂包裹,又是在双胛内陷处,除非用钝器猛击,不然根本摔不到这里,还不承认?”
说着,他将骨头丢进去,一摆手,“说吧,你诬陷张阿三,到底什么企图?”
见张屠夫嚅嗫不言,徐宪也不着急,看向张阿三,“猪一死,张屠夫是不是威胁你,除非拿出什么东西,否则报官云云?”
张阿三点点头,“张屠夫说,要让我妻子去抵这头猪,我不愿,便被拉到这里,还有其实前些日子闹疫病,猪已经活不了太久。”
“好你个觊觎人、妻的狗东西,威胁勒索,罪加一等,来人,杖责八十,发配千里。”徐宪一拍大腿,没办法,案板什么都被烧光了。
衙役将张屠夫拖了下去,马上传来他哀嚎和棍子拍在肉上的“哒哒”声。
“徐大人果然是清官!”
“有徐知府在,我们博州天清云淡!”
百姓们在下边争相夸赞。
徐宪却有些无奈,这个知府,他真不想做,衙门被烧得剩下一个前门,要什么没什么。
今冬不平定叛乱的话,粮食运不进来,也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
吩咐人将猪肉分割煲汤,一个乡勇跑来,脸色紧张,“知府大人,外面又来了好多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