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宝喜心里不禁有些诧异,难道陛下今天突然又喜欢美女了?
而此时,正伏在桌案上画画的入画,也被秦昊的突然到来给吓了一跳。
连忙起身后,入画跪下行礼,“陛下。”
“起来吧。”
秦昊的目光根本就没怎么留意身边的美人,而是在桌案上那一样样精巧的颜料上扫过。
注意到秦昊的目光后,入画心里也不免有些疑惑,圣上这是什么意思?
不喜欢美女,反倒喜欢她桌案上的那些颜料了?
大晋不同于秦昊当初生活的后世,在这个时代,任何用于作画的颜料,那都是由各种天然材料萃取而来的。
矿石,同样也是打磨颜料的重要来源。
秦昊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目标,那就是一小块儿膏状的黑色颜料。
这种黑色颜料不同于墨色,也不同于各种颜色杂糅而成的黑,而是纯天然的锰矿石研磨成粉后制成的。
“宝喜。”
秦昊向身后的宝喜道:“你也不必去各地矿场跑动了,就去京城的各家画坊,直接向他们购买这原材料,记住,不要现成的颜料。”
比起差人再去各地矿山寻找锰矿石开挖,其效率显然是不如直接去画坊
那里买研磨成粉的锰矿更快啊!
“奴才明白了。”
宝喜迅速离开寝宫,几个闪烁就已经消失在了外边。
而此时,秦昊的目光也不禁看向了身旁小心翼翼的入画。
这不看不要紧,秦昊一看,顿时有些惊讶的发现,入画长得的确是个标准的美人儿。
眉黛如柳,水眸琼鼻,樱唇,肤色白皙如雪,一身的水墨色衣裙,更显得她那气质有些超然出群之感。
这样的人儿,竟然是萧不惟送来的?
秦昊心里有些怀疑入画进宫之前的出身,但,他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口询问。
倘若入画的出身并非是贫贱之门的话,那么,其他几名美女,恐怕来历也都大不一般。
这件事,需要之后好好的调查一下,而现在,秦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办。
也就在锻造坊正紧锣密鼓的改造那些巨大的锻造炉的同时,京城的一处馆驿内,马哈布也准备动身了。
他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护送他的御林军已经走了,心里也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去见萧不惟?
二人此刻都在京城之中,如果再去写书信的话,那显然是多此一举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因为大晋在
边境的三场大战,如今突厥首领马尔汗很怀疑萧不惟的居心。
因此,马哈布必须要亲自见到萧不惟,当面质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等,就是近两个时辰的时间,马哈布终于找了个机会,让手下的人换了他的衣服,佯装在驿馆里喝茶。
而他自己,则是换了一身便装,悄悄地溜了出去。
萧府。
“你说什么?皇帝退朝之后,亲自去了锻造坊?”
萧不惟正靠在紫檀木太师椅上,端着茶盏吹气儿呢,听见属下的汇报,讶异的挑了挑眉毛。
“千真万确,丞相,我等亲眼所见,陛下退朝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锻造坊!”
“臣觉得此事有蹊跷,所以就赶过来向您汇报了。”
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名瘦削身材,狐面鼠须的男人,头顶还戴着一顶黑色的镶玉扣帽。
“锻造坊……”
萧不惟琢磨了一会儿后,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倒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皇帝的心思,老夫还能猜不透么?”
“大晋朝中,根本挑不出一把剑能和突厥那宝剑相提并论的,所以皇帝他心急啊。”
萧不惟冷笑一声,“只不过,三日之内就想要铸一
把宝剑?怕是皇帝他想瞎了心也做不到!”
三天就想赶造出一把剑?这不是做梦么?
萧不惟此时颇为得意,在他看来,秦昊这分明就是急眼了。
如果三日后的比武输了,丢的可不单单是大晋的脸面,更丢的是他秦昊这个皇帝的脸面!
一想起来这段时间被秦昊几次大手施压弄得无比狼狈,萧不惟此刻就有种浑身畅快的感觉。
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早就已经将自己与大晋割裂开来了,大晋在突厥面前蒙羞,也根本不会令他觉得有半分耻辱。
“陛下既然急着要铸剑,我看,这几日老夫也少不得得进宫去,好好再给陛下添添火气。”
萧不惟正说话呢,外间一道身影在两名下人的陪同下,大步走了进来。
“什么人?”
萧不惟目光一冷,手里的茶盏也顿了一下。
来人解开脸上的蒙脸布之后,露出了那张满含着怨气和不悦的脸孔来。
“萧丞相,莫非是你贵人多忘事,不认得我了?”
马哈布掸了掸衣服,向萧不惟半阴半阳的问了一句。
“是你?”
萧不惟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来,“你怎么来了?可曾被其他人盯着?”
“没人
盯着我。”
马哈布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