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宝喜对秦昊的命令向来是不疑有他,立即躬身退出寝宫,去请叶青山了。
片刻之后,披甲挂剑的禁军统领叶青山,大步的跟在宝喜身后,跪拜在寝宫大门外头。
“臣叶青山叩见陛下。”
在这之前,秦昊早就已经特别下过命令,他叶青山和宝喜等近臣可以见君不跪。
但,叶青山在这件事上,依旧是固执如初。
“青山,朕不是说过了吗?以后要是再这样,朕可要当你是抗旨而行了。”
秦昊张开两臂,身旁的宫女则是给他换上一身出行时穿的刺金龙纹长跑。
“臣知罪。”
叶青山起身之后,目光灼灼的道:“陛下,臣听宝喜公公说,您要去萧丞相的府上探病?”
“不错。”
秦昊换好了出行的衣物后,略一点头。
“三十多名大臣推脱抱病不能上早朝,朕当然不可能真的让萧不惟看这个笑话。”
秦昊的脸上,一抹淡淡的冷笑闪过。
他早就看出了萧不惟的心思,这老东西,分明就是想要让他这一国之君在朝堂上出丑。
文武百官缺席近半,这早朝还算是早朝吗?
萧不惟就是要借着这件事,暗暗地告诉秦昊,这大晋的天
下,有一半都得跟着他的萧姓!
“这奸相是当真取死有道!”
叶青山面色森森,拱手道:“如今陈虎老将军重新执掌大晋军权,内外统兵百万,陛下,臣认为,何不直接将那萧不惟铲除了,岂不是干净?”
“不。”
秦昊摆了摆手,端起桌上的一杯龙井茶,品了一口。
“朕这些年不曾亲临朝政,萧不惟在朝中的势力不知有何等深厚。”
“何况,如今大晋内忧外患,朕怀疑,萧不惟恐怕与外部的突厥部落也有勾结。”
秦昊的眼底,一抹森森凶光浮现而出。
他并非是优柔寡断之辈,萧不惟的脑袋当然是要砍的,而且,那个时候,一定要当着大晋天下的老百姓的面,砍他的脑袋,以振皇威。
但是,在砍萧不惟脑袋之前,必须要查清楚他手下究竟有多少股势力,与他勾结的又有多少人。
“朕从来没有将他一个萧不惟放在眼里,朕要除的,是这大晋一直以来存在的一股气。”
秦昊声威如雷,冷眸睥睨,看向叶青山道:“那是一股能腐朽皇朝,覆灭一国的邪气,朕非得将它彻底烧干净了不可!”
这一番话,听得叶青山心里简直是如同雷锤大鼓似
的,浑身的血都在迸动着!
他甚至已经可以看到,不久之后,萧不惟那一派系的佞臣们,他们的脑袋高高的挂在了城门楼子上了!
“走吧。”
秦昊背着手,很快便恢复了平日里那随和的模样。
“萧丞相喜欢装病这一套,正好,朕也喜欢让别人真病,今天朕就要去看看,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话间,秦昊大步走出寝宫,叶青山则是紧跟其后。
也就在秦昊刚上了车马,奔着丞相府前来的这段时间里。
萧府内。
萧不惟此刻就躺在了自己那章黑檀木的大床上,脑袋上垫着一块手巾。
没多久,大门口进来一个人,是他的二儿子萧渠。
萧不惟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萧业被他安排在了北凉城那里,负责统领边境数十万大军。
只不过,因陈虎被秦昊从天牢中救出,官复原职,如今,萧业也已经成了个空有其名的将军,只能把军权让给陈虎,自己作为副职。
二儿子萧渠,则是被他一直留在身边,不做任何官职,但却暗中负责维持萧家之下的一大片脉络网。
“爹。”
萧渠一进门,满脸都是惶恐的神色,颤声说道:“刚才我在外头听
见宫里传来的信儿,陛下要亲自来看你!”
“哦?”
萧不惟听见这句话,反倒并不觉得意外,甚至那张苍老的脸孔上,还流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
“老夫早就猜到皇帝他要过来,毕竟,满朝文武,可是十之五六都不能上朝。”
萧不惟靠在床边,神色得意至极。
“皇帝他年轻气盛,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找老夫来兴师问罪,那是必然的结果。”
对此,萧不惟似乎一点都不忌惮秦昊的怒火似的,甚至还端起旁边的茶水,慢悠悠的品了两口。
这一番举动,看得萧渠脑门都有些冒汗了。
“爹,你就不怕陛下他万一雷霆震怒,把你给革职了?”
萧渠急声说道:“你忘了,前不久,陛下还把去年的新科进士冯英给请进宫了,还拜了左丞相呢!”
“哼。”
萧不惟冷哼一声,不屑道:“冯英?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他当真以为,皇帝让他做左丞相,他就比老夫更盛一头了?”
二人说话的功夫,管家也从大门口抢慌跑了进来。
“圣上的车马已经到了门口了,老爷!”管家连声叫道。
“这么快?”
萧不惟眉头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