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神中满是怒火,死死地盯着曹清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颤抖的手指着曹清婉,嘶哑着嗓子怒吼道:“陛下明鉴,这分明就是这贱人设下的圈套,要陷害哀家!”
“哀家怎会做出这等不忠不孝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曹清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不停地从她清秀的脸庞滑落。
她哽咽着说:“母后,婉儿自嫁入宫中,一直把您当亲娘看待,对您尊重有加。”
“今日之事,实非婉儿本意,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她颤抖着双肩,泣不成声。
楚铭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出戏,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他缓缓站起身,背着手踱步到太后面前,居高临下地说:“太后,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信上分明白白写着你的名字,还有你的亲笔。”
“如今这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太后抬起满是皱纹的脸,哀求地看着楚铭:“陛下,哀家老了,落下病根,哪里还做得出这等事?”
“这定是有人嫁祸哀家啊!陛下,哀家冤枉啊!”
楚铭冷哼一声,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你自称有病?”
“方才宴席之上,你倒是生龙活虎
,哪有半分病态?这会儿就病了?真是方便得很!”
他一脚踢翻身旁的檀木桌,茶杯翻滚,茶水溅了一地。
众人无不惊骇地低下头去。
楚铭怒喝道:“来人,给我把太后给我拿下,关入天牢,细细查明此事!”
武士们应声而动,粗暴地将太后从地上拽起。
太后拼命挣扎,颤巍巍地朝楚铭伸出手:“陛下,哀家真的冤枉啊!”
“求陛下明察,哀家从未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啊!”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回荡在殿内。
楚铭冷眼看着太后被拖出大殿,黑色的龙袍下摆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尾迹。
他扭头看向一旁泣不成声的曹清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曹清婉感受到他的目光,抬起哭红的双眼,对他报以感激的一瞥。
四周一片死寂,大殿的气氛沉重而压抑。
众臣屏气敛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楚铭缓缓踱步回御案前,坐回龙椅上。
他沉声说:“太后目无朝纲,图谋不轨,意欲勾结匈奴,危害我大乾社稷,其心可诛!众爱卿以为如何?”
大殿中寂静片刻,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太后身负弑君之罪,理应问斩。”
“但念在太
后曾为国母,还请陛下恩准她在宫中自尽,以尽孝道。”
楚铭冷冷一笑:“自尽?岂不便宜了她?也罢,就依卿所言,让太后在宫中自裁。”
他挥了挥手,宣布退朝。
众臣纷纷跪拜谢恩,有序退出大殿。
大殿很快就空无一人,只剩下楚铭和曹清婉二人。
曹清婉走上前,红着眼眶跪倒在楚铭脚下,柔声说:“陛下英明,婉儿感激不尽。”
楚铭俯视着她,伸手将她拉起,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婉儿,你做得很好。这出戏,漂亮。”
曹清婉娇羞一笑,靠进他怀里,贴着他的耳畔低语:“陛下,从今往后,天下就是你的了。再无人能阻挡你的脚步。”
楚铭拥紧怀中的佳人,嘴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窗外夕阳如血,映红了半边天空。
群臣鱼贯而出,大殿外的广场上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太后的几个心腹迅速聚到一处,神色凝重,交头接耳地低声商议着。
“这下麻烦大了,太后娘娘这是被那贱人陷害了啊!”
户部侍郎徐大人一脸忧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可不是么,这曹贵妃真是个狠角色,居然设计陷害
太后。咱们得想个办法救太后娘娘出来啊!”
兵部侍郎赵大人附和道,眉头紧锁。
刑部侍郎王大人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诸位,此事万万马虎不得。”
“太后乃国母,若是就这么被废,传出去对我朝颜面有损啊。”
“可陛下已然认定太后勾结匈奴,意图谋反。这罪名如此严重,咱们就算上书辩驳,只怕也是白搭。”
户部侍郎徐大人摇头叹气,一脸无奈。
兵部侍郎赵大人眼珠一转,凑近几人,神秘兮兮地说:“不如这样,咱们悄悄派人去匈奴那边探查一番。”
“务必要找到证据证明太后和匈奴并无往来,这样才能洗脱太后的罪名啊。”
“这办法倒是不错,就是时间恐怕来不及啊。太后被囚天牢,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啊。”
王大人摸着胡须,满脸愁云。
“依我看,不如先上书请求陛下暂缓太后的死罪,再设法搜集证据。”
“若是太后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就都是不忠不孝之臣了。”
徐大人一拍大腿,挤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好!就依徐大人所言,速速行动,刻不容缓!”
几人一拍即合,立即分头行动。
徐
大人和赵大人快步回府,吩咐家丁备好文房四宝,开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