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序撑着头,手抚摸着景姝婳的发丝。
“顺嫔做的纸鸢,锦瑟挺喜欢,朕听说她用膳的时候,都要看着。”
景姝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贱男人就是这样。
上一瞬甜甜蜜蜜,翻云覆雨,下一刻包变脸的。
这不,面前的狗东西又开始不做人了,成日就想着试探她。
“公主什么好玩意都有,许是没有见过那么破烂的纸鸢,一时起了兴致。”
“朕瞧着顺嫔跟皇后聊得不错。”
景姝婳侧头看向慕容序,眼尾微微上挑。
“臣妾跟陛下聊得也挺好。”
慕容序轻笑出声,眼神放肆的落在景姝婳的身上,眼底又染上了一点欲念。
“朕明日让贵妃去同你道歉。”
“多谢陛下。”
早该如此,贵妃为了躲避道歉和刑罚,‘重病’几日了,真是难为她。
“可是贵妃病着,朕这般会不会过分?”
又在试探!
“不过分,做错事情就该认罚,敢作敢当。”
慕容序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笑。
“只是她到底是朕的贵妃。”
然后呢?
景姝婳假装听不懂慕容序的暗示,贵妃是不是真的病,慕容序比谁都清楚,何必装有情?
慕容序看到景姝婳那张脸,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生气。
若是别人听不懂倒是情有可原,景姝婳不可能听不懂。
“陛下,臣妾好累,眼皮子打架了。”
景姝婳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氤氲出水汽,朦朦胧胧地看着慕容序。
甫一抬手,景姝婳胸前的青紫的印记便映入慕容序的黑眸。
算了,许是真的听不懂,太医曾经说过,大多数人在困乏的时候,没有精力思考。
“睡吧。”
景姝婳翻了个身,闭上眼沉沉睡去,只是慕容序没有看到她的嘴角。
“贱人,成日勾着陛下,不要脸的贱人。”
白知瑶将桌子上的花瓶扫落在地上,面目狰狞,气的胸膛上下起伏。
“小主,你如今还怀着身孕,何至于为这点小事烦恼。”
岁珠伸手拍了拍白知瑶的背,端过来一杯茶递到白知瑶的面前。
“小主,喝口茶压压火气。”
“哐当!”
白知瑶一挥手,茶杯连带着温热的茶水一起落在地上。
“我如何能不气?顺嫔明知道我有孕,不能动怒,可是她想方设法勾着陛下,成心就是想气死我,她见不得我好,她就想害我的孩子。”
“她就是嫉妒我,她想缠着陛下,她也盼着怀上陛下的孩子,如此便能再压我一头,好恶毒的心计。”
白知瑶越想越气,她查出来有孕一个多月,陛下去临华宫三次,她去乾清宫三次。
她位份本来就比不过顺嫔,而且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贵妃,她如何能安心?
岁珠一脸无语,但是也只能先行安抚。
“小主,你且让她再蹦跶一顿时间,等贵妃娘娘病好了,顺嫔便不能这般嚣张了。”
“啪!”
白知瑶狠狠甩了岁珠一耳光,岁珠的脸肉眼可见的肿起来,脸上的指印清晰可见。
“连你也觉得我事事都要靠着她?”
岁珠捂着脸,不停的摇头。
“小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不想让小主太过生气,孩子要紧。”
提及这个,白知瑶突然皱着眉,小心翼翼扶着肚子。
“小主,你怎么样了,奴婢去给你请太医。”
“回来。”
白知瑶靠着身后的软垫,缓了好一会,脸上一阵湿意。
“小主,即便顺嫔娘娘真的有孕,但是小主肚子里的皇子也是先出来,小主何必着急上火。”
“前些日子,如翠已经将那药丸都拿了回去,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
岁珠摇头。
“意味着我只有那么一次机会,若是个皇子还好,若是个公主,我至多只能册封为贵人,少不得还要被贵妃压制,再没有出头之路了。”
“陛下对小主是有情义的,小主月份再大些,便多到陛下跟前晃悠,陛下见小主怀孕辛苦,必然会心中动容,说不定就给小主晋位份了。
即便不能如愿,以后不管孩子养在谁的膝下,陛下只要看到粉雕玉琢的皇子或者公主,便会想起小主的不易,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小主。”
岁珠见白知瑶的情绪缓和了不少,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主,养育之恩怎能比得过血缘亲情。”
白知瑶拧眉,岁珠说得没错。
她身上掉下的一口肉,跟她血脉相连,王锦涵能养得他的身,可养不了他的心。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她便暗中接触,极尽宠爱,说不准他们母子还能联手扳倒王锦涵。
白知瑶脸上终于绽放出一点笑意,满意的看着岁珠。
“还是你聪明,没打疼你吧。”
岁珠摇头,扯出一抹笑。
“奴婢脸皮厚,不疼。”
“嗯,让人将这些东西收拾了。”
岁珠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