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囊君携兕子次日再度造访老爷府邸。
希冀能获得老爷亲自面试的契机。
不料,老爷却猝然闯入,手执某物,旋即又疾步而出,仅留一句:
“莫再此痴等,速速离去!”
“离去?往何处去?”小囊君心中疑惑,复又言道,“倘若老爷肯予我一席之地,我手中尚有京城李大人亲笔推荐之信。”
老爷闻言,非但未露喜色,反将推荐信草率一推,语气中满是急切与不耐:
“无需,无需,此等客套冠冕之言,我一向置若罔闻。”
言罢,转而对管家高声吩咐道:
“我今夜恐归期未定,尔等自行安排!”
小囊君心里正郁闷着呢,像棵被霜打了的茄子,整个软趴趴地杵在那儿。
突然,老爷的声音就像雷声一样在屋子里炸开了:“你还傻站着干嘛?快点动起来啊!”
这时候,管家偷偷给秋容暮使了个眼色,那个眼神就像在说:“小兄弟,接下来的戏份可就是你的了,保重吧!祝你好运!!”
老爷继续雷霆万钧地吼:“把那个给我拿过来!”
小囊君一听,脑子立刻短路了,一脸呆滞地想:“啊?哪个啊?您说的是啥啊?”却又不敢说出口。
就在这时,画风一转,小兕子出现在一旁,正蹲着玩一个笼子呢。
笼子里有只毛茸茸的小狗,正摇着尾巴,萌得不要不要的。
小兕子那胖乎乎的小手正温柔地摸着小狗的脑袋,秋容暮心里那股紧张劲儿像被揉了揉的面团,瞬间消散了不少。
可就在这温馨时刻,老爷的吼声再次雷鸣般炸响:“你听清楚了没!我说的是狗,把它给我拿过来!”
小兕子吓得赶紧一闪,小囊君立马接过笼子,紧张兮兮地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个传家宝似的。
可没等他松口气,老爷又来了:“去药房,把那玩意儿给我拿来!”
小囊君脑袋“嗡”地一下,心里头各种问号飘过:“啥玩意儿?”
老爷着急不停地用手指着一堆工具喊:“搞钱!搞钱!搞钱!!!!!”
小囊君更懵壁了,啥?搞钱?搞钱??
这不是小兕子的语言吗,只有她天天喊着,要每天和锅锅干活儿,种地、采药,不都是为了多赚点银子搞钱嘛,好给她买零食吃嘛……”
小囊君正沉思萌壁之际,忽见这大老爷怒发冲冠,须髯戟张,气急败坏,跺足而叱:“睾钳!睾钳!!你到底有没有医道凭照?!?何以连‘睾钳’亦不认识?!”
小囊君瞬间石化,心里os狂飙:“这俩词咋听着那么像,都怪这兕子天天给我洗脑,说些奇奇怪怪的语言,吖吖,的,难怪搞不明白!
小兕子则在旁边观战,心想,这老爷也太难伺候了吧
小囊君刚伸出手,老爷就猛地一声吼:“喂!你行不行啊?那是鸭嘴钳,别乱碰!”
小囊君吓得手都僵住,赶紧缩了回来,心里嘀咕:
“鸭嘴钳?这工具名儿真怪,我只学过去势术,哪儿见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老爷抄起那个超级大的钳子,随着“咔嚓”一声,钳子猛地合上,小囊君心里一颤,感觉自己的旦旦都跟着“哐”地一声收缩了起来。
老爷看着他那一脸惊恐的模样,一边挥舞着大钳子,一边边念叨:“紧张什么!这里可是邵夫人的地盘,她那血肠酸菜可是一绝,都是她亲自调教出来的厨子做的,味道好得会让你跟那个小丫下巴掉地上。”
小兕子吧唧吧唧嘴,的确有点儿想吃血肠儿了。
小囊君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嘴里干巴巴地附和:“哦,哦,是啊是啊。”
但他此刻只顾得上盯着老爷手里那钳子,满脑子都是:“这东西夹啥啊?血肠酸菜?不会是拿这个夹的吧?”
俩人一路疾走,小囊君得小跑着才能跟上老爷的步伐。
老爷大步流星,脚步声像战鼓似的,走到手术室门口,老爷大手一置,放下大钳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这儿马上热闹得跟屠宰场一样。”
小囊君听完只觉得后背凉飕飕,心里发毛:“屠宰场?这可不是我擅长的地方啊!”
等出了手术房,走到后院,老爷忽然转身又丢下一句话:
“这儿是牲口们的卧室,记住了,早晚得伺候它们吃喝。”
他偷偷看了眼身后的小兕子,想寻个安慰。
这话一出,小兕子默默跟在小囊君后头,心里琢磨着:
“窝得帮锅锅,早晚给这些小动物们准备好吃的,不然哥哥这么笨,肯定被老爷骂得更惨。”
结果还没等她盘算好,老爷转过头来补了一刀:“不过,前提是,我还得考虑要不要留你们。”
小囊君听完,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但还是乖乖把邵夫人的小狗小心翼翼地把狗子从笼子里抱进了狗狗的卧室里。
小兕子发现,老爷看小囊君跟小动物们相处得还行,竟罕见地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小兕子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瞪得溜圆,她盯着笼子里的小狗,心里一阵难受:“新认识的小狗是个公的……而且很快,它就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