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许平妄发蒙的时候,姜玉安走了进来,压低声音。
“怎么?冶铁权拿到了?”
许平妄回过神,也颇为惊讶,没想到姜玉安竟然知晓此事。
“是林冲告诉我的,你也无须责怪他,这件事情光靠你一个人肯定无法支撑起来。”
姜玉安先来了这么一句,旋即皱眉,“看你的样子,那一位云幽小姐并没有答应给你冶铁权?”
她清楚,许平妄肯定会提出要冶铁权这一条件,但王云幽没有应允下来也颇为怪异,又不是全要,最多是索要山海县方面的冶铁权,在现如今这个乱世,一位知府家的大小姐应该能做得了主才对。
许平妄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听的对面的姜玉安微微一怔。
“这个叶县令竟然还有如此来历和过往,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那么你是选择相信这一位叶县令,还是打算放弃取得这冶铁权?”
“刘家在邻县的势力极大,在整个北河府的能耐也颇大,这也是刘琦为何敢以县丞之身如此张狂的缘故。”
姜玉安的眉头显得愈发紧皱,至少在眼下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许平妄嘴角微微
上扬。
“无妨,我到时候去寻一趟这位叶县令,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先解决掉马家。”
马家作为山海县的大户,也是刘琦在这山海县最大的班底,若是无法铲除掉马家的话那想要扳倒刘琦就不现实。
反之,如果能够尽快的铲除掉马家,那失去了一方得力臂膀的刘琦也就少了不小的威胁。
这就是许平妄目前最为关注的一点。
同时,刘琦此刻近乎抓狂。
“该死的!该死的!”
“我千算万算,本以为靠着这一位知府家的公子和小姐,能轻易的解决掉那许平妄,都无须顾忌那宋廉。”
“结果呢?这个许平妄居然真的会医术,不说治好了那一位云幽小姐,但也算是稳定了对方的病情,至少在目前这王家的兄妹肯定不会不利于许平妄。”
“反之,如果真让许平妄傍上这么一棵大树的话,我的地位势必会无法保全啊!”
一旁是马三元,此刻也是面色格外阴沉。
任凭是谁都没有料想到,有朝一日局势会演变至此啊。
“看来,这个许平妄是打算攀上王知府这一条人脉,问题是,他怎么会医术的,而且还能解决掉那一位云幽小姐的疑
难杂症?”
“那一位云幽小姐的问题可是一直存在,连郡城那边都无人能够应付的问题,他竟然能够解决掉?”
“大人,您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想要试探一下三元的忠心?”
马三元还是无法相信这一事实。
他下意识的以为刘琦是在诈自己,可刘琦的目光很快投了过来,犀利至极。
“在这个节骨眼上,本官有这个心思来试探你?”
“何况,你和许平妄之间的仇怨是不死不休,就算你想与之讲和他会给你这个面子吗?”
马三元张张嘴,哑口无言。
可不是,之前自己去拜访宋廉的时候,也象征性的向许平妄示好服软,可对方压根不予以理会,甚至是冷嘲热讽,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与自己讲和的人。
可现在的问题在于,一旦这许平妄真的攀上了那知府家的公子小姐,单凭刘琦能应付的了吗?
对此,刘琦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你未免太小瞧本官了。”
“本官能在山海县经营这么多年,在郡城还有不弱的关系,何况我刘家的权势极大,本官就不信了,那王家的公子小姐会为了区区一个许平妄与刘家不和!”
“好了,
本官走一趟邻县,你在这边好好的看着,切记,千万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万一出了差池本官可来不及搭救你!”
说完,刘琦转身离去。
马三元则是心中忐忑不已。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和可控范围。
“虽然刘琦说的信誓旦旦,不惧那许平妄,可他也不可能真的针对许平妄,很可能会与之讲和。”
“而想要和许平妄讲和的话,那我无疑是最好的牺牲品……该死的,这个刘琦肯定是抱着这个打算,欲牺牲掉我来换取许平妄的好感!”
马三元的大脑飞速运转。
在他看来这个答案是最为正确的,这个刘琦肯定是如此寻思的!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马三元当即起身喊来了一人,“去,弄死几个人,一定要做成是许平妄他们所为……这一次,我一定要将许平妄摁死!”
马三元的眸中尽是怒火,他明白,这一次很可能不是他死就是许平妄没,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
许平妄对此一无所知,但他也猜测出一二。
“你是说,刘琦去了邻县,而且是连夜前往?”
对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县
令叶凡。
一旁则是李成虎。
“没错,刘琦这一次是连夜前往邻县,应该是找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