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让小皇子流落在外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周太后冷哼,显然是不相信万贞儿的话。
朱祐樘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人,听吴娘娘和宜安姑姑说,母亲向来待人和善,绝对不可能会因为侍寝而恃宠而骄!万氏现在这样败坏母亲的名声,他将来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万氏缓缓将目光移到了琅华的身上,面上的表情变得凄凄楚楚,她语带哽咽道:“原来,这就是吴姐姐对妹妹施行巫蛊之术的原因吗?以为妹妹是杀害纪妹妹的凶手。”
琅华泰然自若的对上她的眼睛,神色没有改变半分,“我从来没有对你实行过什么巫蛊之术,你不要随口诬陷人,说话前请拿出证据来。”
万贞儿从怀中抽出一条帕子抹泪,身边的大宫女端着一个托盘,恭恭敬敬的呈给周太后和众人看,而托盘上面,不就是刚刚那个布偶?
“这就是施行巫蛊之术的布偶?怎么烧成这样了?”殿中一个娇柔的女声发言,琅华抬眉一扫,说话的人挺着一个大肚子,不是贤妃柏氏还能是谁!
可是静静听着的朱祐樘却出声道:“这是我偷偷给吴娘娘做的布偶,做的不好看,所以就想要烧掉。”
“但是好多人冲进来,我怕,所以就用水把火灭了,可是他们抓着我,不肯把我放开。”朱祐樘说着,身子颤了颤,回想当时的情景,心有余悸。
周太后心疼的把朱祐樘搂进了怀里,拍了拍他,柔声细语安慰道:“不怕不怕。”
万贞儿神色一凛,咄咄逼人道:“皇子说这是你做的?皇子为什么要做一个布偶?皇子那么小会这么细密的缝纫功夫?皇子做了布偶为什么还要在上面写字,上面的字写的都是什么?”
朱祐樘昂首挺胸的站到了她的面前:“我的生活没有你好,所以处处都需要自己动手,我的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缝的,做一个布偶根本就没有问题,至于上面的字,那是我给吴娘娘写的生辰贺词。我不知道你说的巫蛊是什么东西,但这确实是我做的,你用不着污蔑吴娘娘和我母亲!”
万氏一噎,旋即反应过来气的发抖,这小子!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二皇子殿下,你该叫我一声万娘娘。”
朱祐樘闭唇不语,太后道:“好了,不想叫就不叫。贵妃,二皇子都说了,布偶是他做的,那你的事情就和吴氏无关了,你休再多言!”
“太后……”万贵妃十分不甘心的张嘴。
这时,一个内监走进来,笑道:“回禀太后,奴才们在贤妃的宫墙边上的泥土里发现了一个扎满银针的布偶。”
话音一落,满殿的视线都转移到了坐在一边悠然看戏的柏贤妃的身上。
柏贤妃的脸色大变,挺着一个大肚子,结结实实跪在了地上,嘴里面磕磕巴巴道:“太后明察,臣妾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此等变化,就连万贞儿也愣住了,用巫蛊之术将吴氏和那个小贱种一起弄走的法子还是柏氏提议,结果倒霉的竟然是柏氏自己!她瞥见琅华面无表情的神情,心中有一瞬间觉得恐怕吴氏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谋划,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贤妃宫里面的守卫一点也不比她的昭德宫松,吴氏就算知道了,她有什么办法把布偶放进去,当年吴氏的人可是在废后的时候被她一起解决了。
贤妃柏氏同样也想到了这些,她再次看了眼琅华。吴氏虽然被废,迁居冷宫八年,柏贤妃一直以为,她会被冷宫瑟瑟的冷风吹得苍老憔悴,可是如今一见,她似乎比八年前的气色还要好些,心中不忿,想到就算不是吴氏干的,她今天也活不成!
柏贤妃当即就指着琅华喊道:“是吴氏,一定是吴氏陷害我!”
“贤妃,你这老毛病还没改,还是当年那句话,就算诬陷人,也得拿出证据来!”
这是当年吴氏和贤妃在竞选皇后之位的时候,贤妃因自己的首饰不见了,就诬陷是同屋的一个贵女做的,当时吴氏就给了她这么一句话,后来那个贵女因为这件事情被刷了下去,但事实证明,那个淑女确实是被冤枉的。
听到琅华这样说,柏贤妃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皇上驾到——”
朱见深下了早朝回来就急急的往慈宁宫跑,他已经到而立之年,可是膝下连一子半女都没有,这段时间朝堂上面已经有人在提议选秀充盈后宫,希望能有人早日诞下皇嗣。但朱见深却愁苦不已,宫中并不缺女人,这些年怀孕的女人也不在少数,可偏偏就没有能够好好生下来的。
现在满宫都把眼睛放在了柏贤妃的肚子上,朱见深都已经把孩子的名字也起好了,只要贤妃能够平安生下皇子,他就把这个孩子培养成储君。
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档口,竟然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六岁大的儿子。
周太后推了推朱祐樘,朱祐樘上前道:“天祐给父皇请安。”
朱见深愣愣的摸着他柔软的胎发,琅华上前解释道:“回皇上,这是天祐的胎发,皇子出生以后,胎发必须由太后举行理胎发仪式才能剪,所以臣妾不能妄动。”
朱见深几乎热泪盈眶,连声道:“好好好!”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