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展博话音刚落,天空突然一道晴天霹雳,响炸整个皇宫,那刷白的闪电,宛如一条蛟龙般在湛蓝的天空中一闪而过,将整个蓝天一分为二。
在场所有人都心底一跳!
下意识地便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朱正!
这个展博,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连废太子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先不说皇上现在会不会这么做,就是都后宫里那位手段狠厉的太后,也不可能让自己孙子被废啊。
他就不怕死吗?
不少胆小的大臣就缩了缩脖子,恨不得自己此时就是只鹌鹑,躲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而其他人,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则是开始小心翼翼探究朱正脸上的神色。
就在众人都各怀心思之际,陈循突然站了出来,怒斥道:“大胆!皇储乃是社稷之本,岂是尔张嘴就能换的?展博,你信口雌黄、冒犯陛下在前,妄议国事、企图废储灾后,你该当何罪!”
“陈阁老,博不知有何罪,何为该当何罪?”
谁知,展博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对着陈阁老道:“储君乃是国之根本,是以,为保大明百年昌盛,储君人品甚为重要,大皇子乃皇上嫡长
子,于异象之中诞生,母族兴旺,血脉高贵,立为皇储,有何不妥?”
陈阁老气极,指着展博道:“竖子!竖子!”
他咬牙切齿,“我朝已有太子,太子朱见深,虽自幼丧母,却在宫中得太后亲自教导,又有青莲先生等大儒启蒙,如今虽年不过三岁,亦是知书达理、胸有丘壑,太子品行高尚,无失德之举,无败坏之风,无端端废除,岂不是要惹得天怒人怨?”
展博反驳道:“无失德之举,无败坏之风?”展博冷笑道,“陈阁老莫不是忘了,太子之父乃是宁王!宁王葬送我大明五十万精锐,致使我大明国之不国,几乎覆灭!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放肆!”
“宁王乃是天子血脉,皇室贵胄!君君臣臣,岂容尔在此诋毁!”
顿时有不少大臣跳出来辩驳。
朱正将这些人一一看在眼里,面上却始终云淡风轻的看着众人争吵。
陈循气得身子都在发抖,指着展博骂道:“尔诋毁君主,动摇国本,居心何在?”
“太子朱见深乃是名正言顺、昭告天地的储君,当初可是祭天大典之上,入了皇室宗谱的!若要被废,名不正言不顺,则
天地之法动乱,国家动摇,展博小儿,此等后果,你可担待得起?”
展博不急不躁,一双冰冷的眸子轻飘飘落在陈阁老身上,明明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模样,神情之中,却突然带着锐利的杀意。
他横扫四周,最后恨声道:“一山不容二虎,一朝不容二主!陈阁老在据理力争之时,可知道,有人为了确保太子之位不被废,心生歹意,竟是下毒谋害当今皇后!至皇后及大皇子,差点一尸两命!”
“如果太子之位不废除,有心之人为挑拨皇室关系,有机可乘,我大明,又能经历几次如此的动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明的皇后、妃子、皇嗣们,又如何确保自身安危?”
“如今太子不过三岁,牙牙学语,不通世事,若被有心人利用,以太子之命做出谋财害命、杀人放火、动摇社稷之事,博且问诸位大人,大错极易酿成,谁敢来担起这份责任?”
展博的声音清晰响亮,在御花园中不断回荡。
众人直觉振聋发聩,耳朵里嗡嗡作响。
皇后不是病重吗?
怎么又成了中毒?
如果真是这样,一旦皇后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还不是太子朱见
深?
朱见深不过是个孩子,哪里懂这些东西?那就只有可能是太后做的!
众人想到这,突然打了个寒噤。
有道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太后和皇上,他们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而李元培、于谦等人,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虽在一旁沉默不语,可目光却已经悄然落在了朱正身上。
这件事,他们消息灵通,自然捕风捉影,已经有了一些些察觉。
可陛下引而不发,一直将这事封锁消息在皇宫之中,想来是另有打算,而这样一来,连这些高官大臣都有不少人不知道,展博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元培浑浊的眸子在展博身上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圈,随即便低下头去,继续沉默不语。
展博则乘胜追击,朝着朱正道:“陛下!立嫡立长立贤,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彰显大皇子才是储君的最好人选!臣,恳请陛下,废太子朱见深,立大皇子为储君!”
“臣附议!”工部侍郎盛端明紧跟着表态。
“臣也附议!”紧接着便是刑部诸位大臣。
礼部也赶忙道:“臣等附议!”
这些人,在听到皇后差点一尸两命时,心中的天平便已经悄然失衡。
“陛下!于
礼不合!”
“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
意见相左,众说纷纭,御花园里顿时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嗡嗡作响。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