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到了。”
走到宫门口,福如海小声提醒。
孙太后挑了挑眉,将眼睛揉了揉,显得更加焦急和担忧的模样,这才扯着嗓子哭嚎着进了殿内。
“陛下!陛下!皇后如何了?可还好?”
朱正听到声音,眼里的血都要滴出来了,顿时死死盯着门外,差点就要直接冲出去,身侧,胡太后死死抓着朱正颤抖的手,担忧道:“陛下,千万别冲动。”
“母后,是她下的毒!”朱正目眦尽裂。
胡太后却死死拉住她:“咱们没有证据!她毕竟是一宫太后,没有证据你怎么处置都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救月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证据……”朱正手上用力攒成拳头,指甲都掐进了手掌,鲜血涌涌而出,剧烈的疼痛将他的理智一点点拉回。
他咬着牙,声音冷得仿佛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样,“证据朕会找到的,若是月儿有个三长两短,朕定让他生不如死!”
“哎呦!皇后啊!皇后你怎么了样?”
话语间,孙太后已经闯了进来,一副无比担心的样子。
与此同时,一大群锦衣卫冲了进来,赵正阳一脸杀意地冲进
来,“陛下,臣救驾来迟,未能保护好皇后娘娘!”
“噗!”
温泉中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赵筱月,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朱正转身看向赵筱月,愣了下后,撕心裂肺的大喊,“俏儿!救月儿!太医!快叫太医!”
俏儿到底年纪尚小,见几次抢救都没能让赵筱月好转,反而变得更加严重,顿时也有些慌了神。
胡太医等人匆匆忙忙赶来,给赵筱月把过脉后,沉重的摇了摇头,“陛下,无力回天了。”
太医话落,赵筱月便当即就昏了过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期间还夹杂着赵正阳的咆哮声和胡太后的尖叫。
朱正充耳未闻,只是静静的站在温泉便,看着赵筱月苍白的脸,还有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温泉水。
突然!
朱正面色狰狞,猛地转身,一个箭步冲上掐住孙太后的脖子,“所有人都给朕拿下!”
锦衣卫全部出动,将孙太后身边所有的太监丫鬟全部控制住。
孙太后喘不上气,翻着白眼,疯狂拍打朱正掐着她的手,艰难地道,“你……你做什么!哀家是太后!你怎能如此对……哀家!”
朱正死死掐着她,就在孙太后感觉
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一把将她推到在地上,“太后?但愿你这个太后能长命百岁!”
说着,他转身朝向赵正阳,“去慈宁宫给朕搜!”
“是!”赵正阳狠狠瞪了一眼孙太后,立马带人出宫搜查去了。
孙太后死里逃生,瘫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阴鸷的盯着朱正:“哀家是大明的太后!即便是先皇不在了,哀家的儿子被废了皇帝,但哀家,依然是大明的太后!”
“朱启煜!你这般对待哀家,朝中大臣必不会放过你!天下百姓亦不会放过你!你这个大逆不道,不孝之人!你……你简直……简直……”
“朕是天子!这天底下,谁人能质疑朕!?”朱正冰冷地盯着地上的孙太后,“朕的皇后若是有半点差池,朕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凭什么断定皇后的事与哀家有关!?”孙太后振振有词,“无凭无据,你污蔑哀家!”
朱正咬着牙,“是不是污蔑,朕自会查清!再次之前,孙太后你只需在此安心等着便是!”
“你!”孙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却被朱正毒蛇般的眼神吓到,身边的人又都被控制住,根本无法营救她,顿时歇了气焰,
生怕朱正真的一刀把她砍了。
“陛下!陛下!鹿见草!搜到了搜到了!”
门外突然想起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赵正阳率先跑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白色布包。
朱正顿时跑上前,“鹿见草?”
“是……”
赵正阳话音还没落,朱正已经一把夺过鹿见草,面色狰狞地一脚踢向孙太后:“毒妇!你还有何辩解的!”
孙太后吼道:“哀家没有做!这鹿见草,也不是哀家的!”
朱正咬牙切齿,“证据确凿……”
“陛下!鹿见草,是从太后宫中掌事姑姑的房间搜出来的!”
赵正阳见要出大事了,立马道。
说着,又从殿外押金来一个形容狼狈的妇人,正是孙太后宫里的掌事姑姑张幼薇。
赵正阳道:“臣找到鹿见草时,这毒妇正打算逃出宫去!”
朱正盯着张幼薇,眼睛眯了眯。
孙太后抓住这个间隙,嘶吼道:“朱启煜!你无凭无据污蔑哀家!这笔账,哀家自会跟你算清楚!”
“算清楚?”朱正声音中冷意更重,“张幼薇是你的掌事女官,和你脱不了干系!”
孙太后力道:“哀家冤枉!”
她边说,边偷偷将眼神投向张幼薇
,只不过在面对张幼薇时,浑然没有对待朱正时的谨慎和焦急,只剩下阴鹜和冰冷的杀意,其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