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贵人来了!”
就在所有人都为难之际,俏儿急匆匆赶来了。
“快,俏儿,快来看看你皇后姐姐到底怎么了。”朱正让俏儿赶紧给赵筱月看看。
俏儿快步上去,只看了一眼,便道:“将我的银针拿来。”
“要银针作甚?”朱正看着干着急,忙问道,“月儿到底怎么了?”
俏儿面色凝重,目光紧紧盯在赵筱月脸上,郑重道:“陛下,臣妾怀疑皇后姐姐中毒了,您让一让。”
“中……中毒!?”朱正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刀子一般地刮道跪在地上的太医们身上。
“陛下饶命!”
“陛下赎罪!”
“臣……臣实在是不能确定是否真的中毒,未免引起慌乱,……这……这不能信口雌黄啊!”
霎时间,太医们全都觉得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疯狂磕头求饶请罪。
朱正怒极,恨不能直接看了这帮无用之人,但好在尚存一丝理智,生生将杀意压制下去,“传旨锦衣卫,查!给朕彻查到底!”
“是!”王吉领命跑了出去。
朱正又转过身看俏儿去了。
“俏儿……你……你能治吗?”
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赵筱月自打嫁给他,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要么在王府受苦,好不容易成了皇后,却因国家动荡而整日提心吊胆,不光要顾着后宫,还要顾着朱正在前朝受到的各种压力。
而更让朱正紧张的是,赵筱月肚子里如今可是他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丝血脉。
穿越来后,虽然他一呼百应,成为了帝王,但一个现代灵魂在古代仍然会感到异常的寂寞和孤单。
他多么渴望拥有自己的血脉,在这个古老遥远的时代,找到意思独属于自己的至亲之情。
朱正着急忙慌。
俏儿却直接一挥手:“陛下,姐姐这毒甚是厉害,我也没几分把握,您不然还是让所有人都出去吧。”
“甚……毒……”朱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除了担忧赵筱月的情况外,也不得不让所有人都出去。
尔后自己便焦急地在殿中走来走去。
“陛下,您也出去吧。”俏儿见朱正还跟木头似的杵在那,也将他推了出去。
朱正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便被个小黄门拦住:“陛下,天津传来消息,说是盐场出事了。”
这
还真是……
屋漏偏逢连夜雨。
朱正愁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声音都沙哑了,“何事?”
小黄门将高全等人的信件递了上来,朱正略微扫了一眼,便突然狠狠叹了口气。
“灶户艰难,百姓不愿入盐场上工那是人之常情。”朱正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一旦称为灶户,往后这些人可都会受制于人,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封建经济的落后性和局限性了。
如果盐场不是国家单独所有,而是有了其他的资本注入,称为私营,或者公私合营,那起码就不会存在户籍的问题。
朱正皱着眉思考一番,心中已经开始在盘算如何解决问题了。
而至于晒盐产量低,不能百分百成功这件事。
朱正猛地一拍大腿:“是朕忘记将最重要的关键告诉他们了。”
这晒盐,就跟炼钢一样,需要祛除原材料中的各种杂质,才能得到干净纯粹的盐,而要中和这些杂质,就必须在盐池中加入其他的材料来进行化学反应。
古代的晒盐法非常的简单,核心的就是建泾渭分明的池子。
一个是蒸发池,一个是结晶池。
蒸发池是用来将海水蒸
发掉水分的,为了要方便引水,所以蒸发池的建设就要更靠近海边。
修筑池子,用来引入海水,而这就关系到堤坝的建设高度。
这要通过精密的计算,根据涨潮、落潮、旱季和雨季的不同情况,进行堤坝高度的计算。
建设得精妙,一般的小海浪就不会随便冒进池子里,只有真正涨潮到一定高度的浪才能够漫进池子。
这样一来,就既能够留足晒盐蒸发的时间,又能够免去人工引水的麻烦。
当然,另外一种做法,也可以修建专门的引水渠,留下一条自海边引来的沟壑。
需要的时候打开水渠的闸门,不需要的时候就将闸门放下,说到底,就是控制水量的多少,来把握晒盐的节奏。
至于结晶池,那就更加简单了。
只需要围着蒸发池的周围再建一圈矮一些的池子,在蒸发池上开相应的口子,需要的时候,就加入足够的卤水,将已经蒸发好了的盐晶引到结晶池去,最后再人工进行整理。
可以说这晒盐法压根就没有难度,即便是没有穿越来的朱正,到了清朝,也会有人弄出来的。
只不过,朱正将所有的盐田都
按照统一的规格来建,大小都有着规定的计算,这样一来,就方便户部精确地计算盐田产量。
蒸发池、结晶池中,都设有精确的刻度尺,用来计算水位,这就跟西山屯连养猪都要做记录总结经验一样,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