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儿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一脸兴奋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副卷轴来,扔到那暗箱中,“我们这次来,不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儿发生的吗?”
“那是什么?”汤静瑶好奇地探着脖子瞧了瞧,但卷轴已经被扔进去了,她也没瞧见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俏儿拍了拍手,望着台子两侧的风评牌道:“我呀,偷偷将陛下平日里随手写下的文章给带出来,投进去了。”】
“什么!?陛下的文章!?”汤静瑶一声惊呼,可还没叫出声来就被俏儿捂住了嘴。
“小声些!要是被人瞧见了,咱们两个回去肯定要被太后和皇后责罚的!”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你不是最喜欢陛下的文章了吗?当初还未进宫室便哭着喊着要嫁给你的祁轩哥哥,这会子难道就觉得你的祁轩哥哥会输给那些个附庸风雅的毛头小子了?”
汤静瑶被这么一问,当即摇头道:“那不会,我的祁轩哥哥可是这世间最有才华最厉害的人,他的文章投进去,只怕这些人都要羞于来此,不敢一比了。”
“那不就行了?咱们到时候等着看好戏便是,京都上次这
么热闹,那还是在陛下得胜归来之时,可惜了,我常年在宫里,当时就是没能看到那样的盛况。”
想到这,俏儿又有些莫名的失落起来。
陛下凯旋的时候,那样盛大的场面,听说还是用热气球绑着也先飞回来的,但是那会儿自己却在宫里睡着了,后宫深远,外边的热闹根本就听不见。
那样的场景,俏儿却什么都没看到,顿时又有些心有不甘起来。
倒是汤静瑶,啧了啧舌道:“咦,俏儿姐姐,这事儿你要问我呀!我可是跟着陛下一起回来的!”
“对哦!你跟着陛下去了战场!”俏儿羡慕地看着汤静瑶,这小姐妹可是活捉了也先的大功臣。
“你……”
“有人来了!快走!”
俏儿还想问些什么,汤静瑶却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两人赶紧手拉手躲在了台子上的风评牌后。
“是不是有人来投文章了?”
俏儿探出半个脑袋,朝着那脚步声看去。
只见一身穿青衫,斯文儒雅的年轻男子,正将手中的卷轴塞入暗箱里。
“这个人……我怎么那么眼熟呢?”
汤静瑶也看到了,嘴里嘟嘟囔囔着。
俏儿压低声到:“你认识
这人?”
“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汤静瑶皱着眉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见过这人。
俏儿安抚道:“你原是郡主,到处玩耍见过的人自然多,这人既然敢来投文章,那也是个读书人,多半还是个有些才华的,不然也不敢来和这满京都的人争不是?”
“读书人……才子……”汤静瑶咬着嘴唇,小脑瓜子都快想破了,最后猛地一拍脑袋,低声惊呼道:“是他!”
“谁?”
“王乐庭!”
一听这个名字,俏儿更懵了,“王乐庭是谁?”
汤静瑶道:“就是这个人,当初在恩科时,总是为难祁轩哥哥,几次三番地来找茬,还让人在考场上欺负祁轩哥哥。”
“他?他能欺负得到陛下?”俏儿怀疑地看了看那人小白脸似的模样,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弱不禁风的样子,跟个娘们似的,能欺负到朱正?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汤静瑶摇了摇头:“不,他虽然欺负不到陛下,但是这人就是个癞蛤蟆,看着恶心,吃着也恶心,不行不行……”
她撸了撸袖子,眼珠子一转,就又是一番鬼主意上心头:“走,咱们去整
整他,给祁轩哥哥出口气!”
“你要怎么做?”俏儿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她在宫里闷得久了,正觉得日子无聊,一听汤静瑶想去整人,也不管这人该不该整,到底是谁,顿时就眼睛一亮,撸起袖子准备一起上了。
“你那痒痒药还有吗?”汤静瑶伸出一只手来。
痒痒药?
那可是药王谷里最让人生不如死的东西啊,就算是只沾上一点,一条狗也要被自己给挠秃了!
俏儿有些犹豫。
但汤静瑶是个什么主儿?
她若是个省油的灯,当初就不会混到军队里去,还绑了也先了!
一脸不在乎地用手拐子捅了捅俏儿,低声道:“咱们不杀人不防火的,就让他养一养,长长记性,怕什么?再说了,姐姐你以为我不知道?前几日,你又从太医院拿了不少药材,不就是拿来做实验的?快,正好咱们试试这药有没有更猛!”
俏儿咬了咬唇,“这事儿要是闹得太过分了,陛下和皇后姐姐可又要罚我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是咱们干的?再说了,这个王乐庭可恶至极,当初可没少欺负陛下,陛下宽宏大量懒得
计较,可咱们就是要给陛下出口气!”
汤静瑶晃了晃脑袋,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俏儿,满眼都是调皮。
“好……好吧……但是不能用多了,我这可是加强版的,要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