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锦衣卫探子来报……”
随着王吉阴柔的嗓音,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原本沉浸在暧昧中的赵筱月顿时惊醒,手下一用力,竟是从朱正怀里挣脱开,还将朱正都推得倒退一步。
她轻咳一声,迅速拾掇好自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转过身便说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先行告退,一溜烟地便往外跑。
只是那耳垂上却还泛着一抹可疑的粉红,让人不由地回想起刚才的暧昧。
朱正盯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没好气地望了一眼兴冲冲跑进来的王吉,顿时面色阴沉起来。
王吉一怔,没眼力见地道:“陛下,锦衣卫探子来了……”
朱正气结,嘴里的滚字已经呼之欲出,最终却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让他进来吧……”
飞鱼服快速奔进来,带着夜晚的凉意和一点水汽,“陛下,我们的人在黔西一带发现了一女子跟白飘飘长得极像。”
“什么?”
朱正刚才的那先不爽瞬间抛诸脑后,站起来道:“务必查清楚,不要打草惊蛇,确认是她,立刻带回来!”
“是!”
飞鱼服领命离开。
朱正独坐案前,眸光深沉。
心中却有极大的把握,那人十有八。九就是白飘飘的妹妹!
黔西属益州,而益州民风彪悍,不服朝廷管教,经常动荡不安,十分方便白莲教浑水摸鱼。
此时,将白飘飘的妹妹嫁给土司米隆,难不成是想借米隆之力,把益州打造成白莲教的根据地吗?
朱正目光瞬间变得狠厉起来。
紧着着,像是对空气说话似的,道:“清风,速速赶去益州,提米隆人头来见!”
暗处,一个黑衣暗卫突然如鬼魅般出现。
恭敬地接过密信,转瞬便消失在黑夜中。
朱正伸展了一下筋骨,叫来王吉伺候洗漱,养心殿的烛火便渐渐熄灭下去了……
与此同时。
京都南锣鼓巷。
杨阁老杨奇的府上却是灯火通明。
花厅的大门大开,期内坐着阁老、尚书、侍郎、御史、大理寺卿等等二十多位红袍官员。
此时正听一个身材矮胖、须发皆白的老者说话。
“咱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太上皇造反一事有牵连,若追究起来,有谁能独善其身?”
说着他叹了口气,眼神些许慌张,又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首座的杨奇。
这是御史张烈阳,在朱祁镇造反闯进养心殿时,他便是
那个拿着纸笔在一旁准备捏造史实,给朱祁镇正名的那个。
“张大人,此言倒是危言耸听了……”
“就是,此乃是被太上皇和石亨、杨善等人逼的,如何就能算到你我头上来?”
张烈阳摆了摆手道:“谋逆之罪,圣上岂能忍?”
旁边立刻有个官员道:“我那远方表哥石亨不是被抓了么,前日里我找了好多关系想进去找他商量对策,找了不少关系,威逼利诱全用上了,却连个人影子都见不到。可见皇上这次是动真格了!”
“你糊涂!”
“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家都对石将军他们避之不及,你却上杆子往监狱里凑,到时候屎盆子扣上来,身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哎呀!”那官员急得面红耳赤,一跺脚,“我这不是着急吗!”
“杨阁老,您倒是给拿个主意啊,现如今咱们该怎么做?”
有人已经按捺不住,目光投向了一旁看热闹的杨奇。
杨奇揣着手,浑浊的眸子扫一眼在场的人。
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眼巴巴地望着他,却见他面色已经平静,仿佛现在不是天要塌下来,而是在讨论大家晚上吃什么菜似的。
“杨阁老……”一个面色微黑的
官员小心翼翼试探道,“您可是有何周全之策了?”
杨奇摆摆手,语气淡淡道:“慌什么?那日事变,你们可有谁操刀上阵了?”
众人摇摇头。
杨奇又道:“那你们谁和太上皇密谋政变了?可有言语书信来往?可有人证物证?”
众人又摇摇头,他们这些人,压根就没触及到朱祁镇的核心,不过是些随波逐流的墙头草,见圣上病危,朱祁镇又带兵围皇宫。
以为圣上大势已去,想着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早点投降,免去新君上位后的打压。
说是跟着谋反,但实际上还没来得及参与,便被圣上打压下去了。
杨奇看得通透,冷哼一声道:“既然都不曾真正参与谋反,陛下有何理由治你们的谋逆之罪?”
“可……怕就怕,陛下想借题发挥,趁机肃清朝堂……”
“呸!你这个御史也不知怎么当上来的,怎地连这点朝局都看不明白?就在这大放厥词,闹得人心惶惶?”杨奇沉声道。
这竟是直接开骂了。
张烈阳脸都黑了,却也只能忍着,一言不发。
其他人顿时也有些发呆,完全没有料到杨阁老竟然会如此直白,以往,他可是从未如此,最近,怎
么脾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