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有当郑鼎廉和端王府都安好,她才能过得更加平静和顺遂。
然而,郑鼎廉对她的关怀,却显得更为真挚。
他所做的一切,并非出于对端王府的考虑,而仅仅是因为她是她。
无论是为她争取公主的封号,还是派暗卫保护她,抑或是赠送她这袖箭,郑鼎廉的初衷都是为了保护她一个人。
即便他不去做出这些行为,对端王府也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在这片刻的沉思中,顾芩澜不禁感到,郑鼎廉的这份真诚,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有些羞愧。
顾芩澜微微启唇,沉默了片刻后,终于认真地问出了口:“端王,你为何对我如此关爱备至?”
郑鼎廉听到顾芩澜的问题,微微一愣,下意识便回答道:
“因为你是我郑鼎廉的王妃。”
话音刚落,郑鼎廉似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的耳根瞬间泛起抹淡淡的红晕,显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干脆继续说道:
“无论如何,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我会竭尽全力,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别人所拥有的,我定会确保你也有;而别人没有的,我也会为你争取过来。”
“只要王妃一日不撤离王府的范畴,本王便必定赋予你尊贵的王妃之荣光,直至永恒!”
郑鼎廉的声音醇厚而富有磁性,当他吐出这些字句时,仿佛情人间的低语般,温柔而又令人心动。
顾芩澜离开郑鼎廉的书房后,踏行在幽静的庭院之中,心跳如鼓,仍在不由自主地狂跳。
襄苎紧随其后,只见顾芩澜步履匆匆,速度之快让她不得不加快步伐,边跑边急切地呼喊:
“大小姐,请您走慢一些,这步伐也未免太快了些。”
顾芩澜闻声,脚步一顿,停下后,目光坚定地询问:“今夜的晚餐,菜谱中是否加入了酒作为调味?”
襄苎一脸困惑地望着顾芩澜,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
顾芩澜闻言,这才转身,步履渐缓,朝自己的居所行去,同时口中低声自语:“这便奇了,若非酒的作用,我怎会感到如此昏沉,仿佛醉酒一般?”
夜幕低垂,顾芩澜被卧蚕唤醒。
“大小姐!锦澜已被擒获!”
顾芩澜睁开惺忪的睡眼,毫不犹豫地起床,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询问:“她在何处?”
“就在庭院之中,端王亲自将她送来的。”
顾芩澜闻言,不再多问,疾步向外走去。
只见此刻的庭院,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一名华服中年妇人,此刻正战栗着跪伏在地。
而郑鼎廉则坐在轮椅之上,见顾芩澜匆匆而来,眉头微微一蹙,关切地道:“夜深露重,即便是急事,也应当多添一件披风。襄苎,去为王妃取一件披风来。”
襄苎瞥了顾芩澜一眼,向卧蚕递了一个眼神。
卧蚕微微点头,道:“去吧,我会妥善照看大小姐。”
顾芩澜不顾旁人言语,径直走到那妇人面前,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抬起头来。”
锦澜闻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顺从地抬起了头。
两人的目光交汇,顾芩澜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如霜。
她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女子,正是锦澜!
尽管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熟悉的轮廓和眉眼依旧未改。
唯一不同的是,曾经的锦澜瘦弱如未开的花蕾,现在的锦澜,肌肤白皙,脸庞丰腴,显然是过着优裕的生活。
想到母亲悲惨的遭遇,死后还被锁魂钉束缚,而锦澜却过得如此惬意,顾芩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沉默了片刻,她终于开口,声音冷冽:“锦澜,你可认得我?”
锦澜望着顾芩澜,只见她清冷高贵,气质非凡,周身散发出一股名门闺秀的威仪。
尤其是那双审视自己的眼神,更是带着天生的高贵与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锦澜思索良久,也想不起眼前之人是谁,只得颤巍巍地低声回答:“贵人尊贵无比,民妇岂敢相识?”
顾芩澜闻言,冷笑一声,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触她脖颈上的烫伤疤痕,声音慢条斯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锦澜姑姑?”
这句话让锦澜惊恐万分,她诧异地盯着眼前之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异。
在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佳人身上,慢慢重叠着记忆中那个尚且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的形象。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心中激荡,那些曾经崩塌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缓缓拼接,逐渐恢复了原貌。过了好一会儿,锦澜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眼角徘徊,她声音哽咽地拉住了顾芩澜的裙摆,抽泣着说出:
“您就是那位大小姐,对吧?您就是大小姐啊!”
“多年未见,大小姐,奴婢实在是太过思念您了!谁曾想到,大小姐如今竟出落得如此绝色,美丽得让人惊叹,夫人在天之灵若是看到,定会感到无比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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