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压制住心中的疑惑,激动地走向姚奉林,热情地打招呼。
“小妹,我临时起意,也就没有提前告知。今日前来,确实是因为生意上有些事情,想要请侯爷和你帮忙。”
姚奉林看到姚氏过来,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姚氏听罢,不等定远侯开口,便立刻回应:
“大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们是一家人,哪里还需要分彼此?侯爷如今官运亨通,即将高升,帮大哥解决一些小问题,不在话下。”
定远侯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目光扫向姚氏,轻咳一声提醒:
“不要乱说话,事情还未成定局。”
“怎么没成?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女儿的事情吗?”
姚氏这几日被囚禁,心中自是有些不满,回答定远侯时语气也变得有些尖锐。
姚奉林见状,担心定远侯脸色更加难看,便及时插话,笑言:
“定远侯请不要生气,我家小妹素来直率,心直口快,但绝无恶意。”
定远侯听闻此言,脸上的愁云终于渐渐散去,恢复了几分常态。毕竟,姚家多年来对定远侯府的供奉颇为丰厚,他自然不好意思驳姚奉林的面子,于是他主动开口:
“本侯岂会轻易动怒,夫人所言极是,我们乃是一家人,令兄有何难处,尽可直言,若有需要协助之处,侯府自当尽力而为。”
姚奉林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更加真挚,这才长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连日来生意上遭遇的种种困境和盘托出。
近期,姚家的生意屡遭波折,令人头疼不已!那家绸缎店因供货不及,亏损严重,被迫赔付了五倍的违约金!而这笔巨额赔偿,几乎耗尽了姚家七成以上的积蓄!
这还不算完,姚家的酒楼对面竟然新开了一家名为太白楼的酒楼,该酒楼在京城中风头无两!太白楼一开业,便推出各种促销活动和独具匠心的营销策略,使得姚家的酒楼不得不降低价格以竞争,结果损失惨重!
若是单一事件,姚奉林或许还能沉得住气,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绝非偶然,显然是有人暗中盯着姚家,意图对其进行打压!
姚奉林正苦思对策之时,他的儿子姚宸却按捺不住,竟然冒险去对太白楼投毒!结果,太白楼发生命案,姚宸当场被捕,而且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与死者身上相同的毒物,直接被送官究办!
“侯爷啊,您可得想法子帮帮我们,想想办法把宸儿救出来吧!您也知道,姚家就这么一个独子,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
姚奉林说到此处,眼眶不禁泛红,同时斜睨了姚夫人一眼,向她递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姚夫人立刻会意,急切地对定远侯说:
“侯爷,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宸儿啊!他从小心地善良,从未吃过苦,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想活了!”
定远侯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地瞥了姚夫人一眼,心中暗自责备姚家的鲁莽无知!
如此简单的事情,竟然不懂得找个替罪羊来承担,反而让姚宸自己陷入困境!
若是他处于那种境地,必定会选择在夜深人静之时,一把火将太白楼烧个精光,让罪恶消弭于无形!
然而,考虑到姚家历年来的慷慨解囊,加上近期端王上奏请功,定远侯的日子过得颇为滋润,所有人都对他礼遇有加。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自己将晋升至何职位,但可以肯定的是,前景必定不可限量!
特别是,现任兵部侍郎已年迈,辞官回乡,若是再适当运作一番,兵部侍郎的职位或许就能落入他的囊中!
到那时,他日日站在朝堂之上,还担心侯府不兴旺吗?
定远侯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深知此时不能与姚家决裂,毕竟,姚家的财富对他而言至关重要,他还指望着姚家的支持。
于是,他一脸诚挚地拍了拍姚奉林的肩膀,摆出一副亲兄弟的姿态说:
“好了好了,你们无需过分忧虑,本侯这就随你们走一趟,相信京兆府的人也不会不给本侯一点面子。”
即便不说他即将晋升,单凭他那位端王女婿的身份,谁敢不给他几分薄面?
姚奉林和姚夫人听了这话,均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姚氏,终究是女性家属,毕竟有些不便随行,于是只能留在家中静候。
姚氏独坐于庭院之内,仰望那久违的苍穹,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此刻,眼见得二房的晁氏径直朝她走来,狠狠地一推,姚氏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四脚朝天。
姚氏摔得狼狈不堪,还未及弄清状况,晁氏已欺身上前,挥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姚氏的面颊上。
晁氏犹不解气,欲再行攻击,周围的仆从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将晁氏拉住。
“放开我!放开我!姚氏,你胆敢插手我们二房的事务,手伸得也太长了些吧?”
“我要将那丫头许配于人,干你何事?你那所谓的‘好意’,不过是多此一举!”
姚氏在仆从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气得手指颤抖,愤怒地指责晁氏:
“你!你这个悍妇!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