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不禁浑身一颤,回头瑟缩地瞥了窦尚书一眼,声音颤抖:“大人,奴婢怎敢欺骗您,奴婢确实亲眼见到夫人与那男子亲密无间。奴婢虽然不敢妄加揣测,但只能如实向您禀报。”
“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亲自一探究竟,毕竟眼见为实。”
窦尚书听闻此言,胸中怒火中烧,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颤抖不已。
他从未想到,自己与东方红叶共度十余载,她竟然敢背叛自己!
这一切,终于找到了解释!难怪东方红叶敢在争吵后离家出走,原来她是趁机与他人幽会去了!
在深思熟虑这一幕之后,窦尚书隐藏在身侧的宽大袖袍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怒火在他的胸中翻腾,但他却努力压制着,没有再开口说话。他紧跟在立夏的身后,一同走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前。
那扇大门只是微微地敞开,门内的世界一片寂静。
“你们留在此处等候,你,随我一同入内。”
尽管怒火中烧,窦尚书仍然保留着一丝清醒,他不愿让旁人目睹那对男女不堪入目的丑态,于是命令手下在外守候,只带着立夏进入。
踏入门槛,他们即刻听到了一间屋子里传出的暧昧之声。
“大人……”立夏满脸忧虑地望着窦尚书,声音低微地说道:
“或许,我们还是离去为好,为夫人保留些许尊严……”
窦尚书目光凌厉地瞥了立夏一眼,牙关紧咬,低声怒斥:
“她还有何尊严可言?”
话音刚落,窦尚书就用力推开挡在前方的立夏,步伐坚定地朝那房间走去。
立夏身形不稳,踉跄了一步,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砰!”一声巨响,门被狠狠地踢开!
“啊!”一声尖锐的惊叫随之响起,窦尚书大步流星地迈入屋内!
一眼望去,床下散乱的衣衫,以及床上赤裸的男女映入眼帘!两人的脸颊上还带着欲望过后的红晕,女子细长的手臂紧紧搂着男子的脖颈,白嫩的长腿搭在男子的腰间,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他们刚刚的行径。
“下流的东西!”窦尚书怒火攻心,一步上前,猛地踢飞了男子,紧接着抓住女子的长发,将她粗暴地拖拽至地面,挥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女子痛呼一声,抬起头时,眼中充满了惊惧,她颤抖地看着窦尚书,声音微颤地呼唤:
“大……大人……”
窦尚书在看清女子面容的瞬间,愤怒的脸上涌现出一丝惊讶。
“芝芝?怎么会是你?”
立夏闻言,也是一愣,赶紧上前一步。
待他看清伏地而卧,衣衫不整的女子竟是廖姨娘时,不禁惊叫出声,赶忙拿起床上的被褥,小心翼翼地披在了廖姨娘的身上:
“廖姨娘,你为何会在此处?你……”
此时的立夏,确实有些慌乱无措,他原本以为在此等候的应是窦夫人,谁知道竟会是廖姨娘?
廖姨娘的目光在与立夏和窦尚书相遇的那一刻,惊愕之色溢于言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不信!
“大人……”廖姨娘的心脏猛地一跳,慌乱之中,她急忙紧紧抱住了窦尚书的腿,泪水夺眶而出,楚楚可怜地哭诉:
“大人,芝芝遭遇了不测!呜呜呜,有人蓄意陷害芝芝!这个人,芝芝素未谋面,大人,芝芝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啊……”
“冤枉?陷害你?”
窦尚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地一脚将廖姨娘踢开,指向那个蹲在一旁的男子,语气冰冷:
“这就是你所谓的冤枉?”
“大人,芝芝对您忠贞不渝,怎么可能背叛您?这个男子,芝芝真的不认识啊!呜呜呜……”
廖姨娘确实是感到一阵恐惧,她拼命地为自己辩解,同时还不忘向那名男子递了一个暗示的眼神。
窦尚书却只是冷笑,转而目光锐利地落在那名男子身上,语气森然地说道:
“不认识?好!那就拖出去,斩首示众!”
“大人大人开恩啊!小的确实是接到廖芝芝的信才前来赴约的啊!是是她自己水性杨花勾引小的,小的与她无关,求大人开恩啊!”
那名男子一听到窦尚书的话,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求饶,毫不犹豫地将廖姨娘给出卖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窦尚书目光如刀,咬牙切齿地盯着那名男子质问。
男子此刻早已面无人色,面对窦尚书的质问,他不敢有丝毫隐瞒,忙不迭地解释道:
“大人,这廖芝芝早已与小的有过肌肤之亲,她甚至怀上了小的的孩子!原本,原本小的打算迎娶她,但是,但是自从她意外地遇到了大人您……”
“她想要飞黄腾达,于是在您酒后沉醉之际,点燃了绮罗香,与您共度春宵之后,便将腹中的孩子,硬是赖到了您的名下……”
“不巧,那孩子因吸入绮罗香,不到三个月便胎死腹中……”
窦尚书听到这里,脸色骤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目光如冰刃般射向那名男子,字字铿锵地说:
“三个月就胎死腹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