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提着棍子的邓铨真的向自己走了过来,甲申是真的慌张了,竭斯底里地喊道:
“你们倒是问啊。”
邓铭一愣,难道我刚才没有问问题吗?
奥,好像是没有问啊。
可是这种事儿也不太能怪我啊,毕竟姐夫也没说要问什么啊。
只有小卧龙手中握着棍子,颇为遗憾地看着甲申,眼神中满身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呢?
徐妙锦有些无语地看着朱肃,不是,你连这种事情都能忘记的?
朱肃则是满脸感慨,看看一脸无辜的邓铭,再看看随时准备动手的邓铨。
哎,这么一支队伍,要是没有我这个舵手,迟早得散啊。
既然以邓铭的能力没有办法来审问甲申,那就由本王来吧。
朱肃指了指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体:
“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甲申这会儿已经有点自暴自弃了,朱肃问什么他自然是配合着回答什么。
“昨天我去了一趟海上,从海上把这些人带过来的。”
海上?
朱肃先是一愣,而后瞬间大怒;
“你在耍我是吧?从这里到了海上,一夜的时间能走个来回?”
看到朱肃的表情产生了变化之后,手中拿着棍子
的邓铨想也不想的走向了甲申。
甲申看到邓铨过来瞬间就急了,一边向后挪动着撤退,尽可能地和邓铨保持距离,同时嘴里大喊着:
“能回来能回来!”
“这里到海宁就几十里,真能回来!”
看到朱肃站在了邓铨的身前的时候,甲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次觉得,看见一个活生生的阎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竟然没有那么可怕,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亲切。
朱肃将目光转向了丘福。
这种事情嘛,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士来判断,怎么能让他一个王爷亲力亲为呢?
丘福毫不迟疑地说道:
“从杭州到了海宁接近一百六十里,你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往返杭州,还能去趟海上的?”
朱肃满意地看眼丘福,不愧是四哥手底下的心腹爱将啊。
不愧是能从最低层的士兵,一步一个脚印地爬上来的狠人啊。
别的不说,就这份功课,做的是绝对扎实。
听到丘福这么问之后,甲申急忙说道:
“出了杭州直接沿着水路坐船到海盐县的渔村中,到时候直接就能去海上。”
看到丘福怀疑的眼光,甲申就知道,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
“当年诚王死的时候
,有不少战船遗留了下来,我们改造了一下,去掉了一些用不上的东西,提升了速度。”
听到了甲申这话之后,朱肃先是一愣,而后整个人欣喜若狂。
我就知道今天要轮到我建功立业的时候了!
虽说比起北元来,张士诚余部几乎可以用的上菜鸡两个字来形容了。
但是这可是东南地区的心腹大患啊!
要是自己能把这些人给收拾了,高低得让老朱放开海禁。
别的地方不说,但是银矿一定得是属于我们老朱家的东西。
“那些船,既然能载着你们过来,想必也能载着我们过去吧?”
听到了这话之后,不仅甲申被吓了一跳,就连徐妙锦和丘福也是一惊。
徐妙锦有些诧异地上下打量着朱肃,似乎有些想不明白,老朱家不是已经出了一个战争狂人了吗?
怎么又出来了一个?
而丘福则是心中担忧。
不是,王爷,我手中就这么两三百号人,您就不能让我们安安心心地保护您的安全吗?
非得搞点这么危险的事情做什么?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几人就已经看到了李景隆从杭州府衙门之中回来的消息。
邓铭眉开眼笑地凑到李景隆的身边,压低声
音说道:
“兄弟,王爷要带着我们袭击张士诚余部了!”
听到这话之后李景隆先是一愣,而后眼睛也开始发起光来。
怎么说呢,像是李景隆和邓铭这种家里教育极为严格的将门子弟,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那必然得是建功立业啊!
最好还是能超越他们的父辈的功绩!
只不过吧,时代早已经变了。
大元已经亡了,只有一群在大陆上被打的丢盔弃甲的元人逃到了大漠深处藏起来了,像是一群流寇一样,时不时地跑出来侵略下大明的边疆。
随着大明江山的日益稳固,南方的元人余孽也坚守不住了。
如果未来不发生某些小变故的话,基本上意味着这些人已经没有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了。
可是偏偏,现在的老天爷可能都有些心疼他们了,竟然把这一个能袭击张士诚残部的机会送到了他们面前!
反正甭管这场战斗最后的结果打成什么样吧,对于这哥俩来说,有一个最直观,最显眼的好处就是回家之后不用挨揍了啊!
虽说他们离开京城,多多少少都是在自己不太知情的情况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