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魏嬿婉柳眉微蹙,美眸凝视着眼前的碧儿,轻声问道:“你既已身在太医院,缘何还要托人外出买药呢?”
只见那碧儿娇弱地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地道:“回娘娘,太医院的那些珍贵药材,咱们这些卑微的奴婢哪里有资格触碰呀!前几日,奴婢这身子骨突然病倒,病情愈发严重,感觉自己都快要撑不下去了。可奴婢还不想就这样死去啊,无奈之下,只好央求小桂子帮奴婢去外面抓些药回来救命。”
说着,她更是用手帕轻掩面容,哭得梨花带雨,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怜。
一旁的富察琅嬅见此情形,心生怜悯之情,连忙向弘历求情道:“皇上,您瞧瞧这宫女如此模样,着实令人心疼呐。”
然而,弘历却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李玉将方子取来。
不多时,李玉匆匆赶来,双手呈上那张药方。弘历接过之后,仔细端详起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如水。
随后,他一言不发地将方子递到了魏嬿婉手中。
魏嬿婉满心疑惑地接过方子,目光快速扫过其上罗列的众多药材名称。让她感到诧异的是,这张方子之上虽然所列药材繁多,但是其中竟然没有半点朱砂的踪迹。
难道之前的调查方向真的出现了偏差?
正当魏嬿婉暗自思忖之时,富察琅嬅忽然开口说道:“皇上,如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结果却是抓错了人,这实在是”
谁知,弘历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猛地站起身来,打断了富察琅嬅的话语,二话不说,转身拂袖而去。
一时间,殿内只剩下富察琅嬅和魏嬿婉两人面面相觑。
富察琅嬅定了定神,转头看向魏嬿婉,语气严肃地说道:“娴妃,日后这种毫无根据、莫须有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否则,不仅会惊扰众人,更可能会惹得龙颜大怒。”
言罢,她也不再多留,紧跟着弘历离去的脚步匆匆走出了大殿。
魏嬿婉紧紧地捏着那张药方,目光落在一旁哭泣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碧儿身上。她心中总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还有些蹊跷之处,但思来想去,却怎么也理不清这其中的头绪。
无奈之下,她只得暂且放下疑惑,转身匆匆返回了翊坤宫。
没过多久,秦立便领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翊坤宫门前。
只见他昂首挺胸,一脸傲慢之色,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娴主儿,奴才乃是奉了皇上之命,特此前来捉拿谋害海贵人的罪人!还望娴主儿速速将人交出!”
听到这话,魏嬿婉快步走到门口,一双美眸怒视着秦立,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声音冰冷如霜地道:“此事尚未有定论,何来的罪人之说?”
秦立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呵,那恐怕只是您自个儿这么认为罢了。今儿个这事,您可是亲眼所见哪!奴才早就提醒过您,那小桂子的话根本不足为信,可您偏不听劝,非得劳烦皇上和皇后亲自前往查看。结果如何呢?压根就找不到半点朱砂的影子!不仅如此,还平白无故地冤枉了那个无辜的小宫女。您说说,这让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心里能不感到心寒吗?”
秦立这番话说得极为夸张,然而今日之事确实毫无头绪可言。魏嬿婉心知肚明,是自己一时过于草率冲动,才导致如今这般局面。面对秦立的质问与指责,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回应。
秦立轻轻地拍了拍手,只见几个身腰壮实、面色阴沉的奴才快步走上前来。
秦立眼神冷漠,语气冰冷地命令:“去吧,把那个领朱砂的欢湘和春蝉都给我抓到慎刑司去!”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魏嬿婉瞬间怒发冲冠,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秦立,呵斥道:“你敢!”
秦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娴妃娘娘,奴才这可是奉皇上之名行事,又有何不敢呢?”
话音刚落,他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强行将人带走。
就在这时,春蝉被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奴才拽住,惊恐万分地哭喊起来:“主儿,救救奴婢呀!”
魏嬿婉看到春蝉如此凄惨模样,心中一阵不忍,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把抓住春蝉的手臂,用力一扯,试图阻止那些奴才将其带走。
同时,她昂首挺胸,霸气十足地对着秦立喊道:“秦立公公,皇上未曾下过任何圣旨,指明春蝉和欢湘就是此件事的罪魁祸首,你即便奉命带人,也断然不可胡乱施刑!”
然而,面对魏嬿婉的据理力争,秦立却不为所动,依旧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娴妃娘娘,这可不是您说了算的。动作快些,赶紧把人带下去!”
言罢,秦立不再理会魏嬿婉,转身拂袖而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魏嬿婉紧紧握住春蝉的手,安慰道:“别怕,春蝉,本宫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话说完之后,魏嬿婉心急如焚地想要即刻前往乾清宫去向弘历求情。她脚步匆匆,仿佛一阵疾风般就要冲出门去,但就在这时,一旁的惢心眼疾手快,赶忙上前一步将其拦住。
“主儿,您且慢些走。依现今这局势来看,就算我们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