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魏嬿婉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心中暗自揣测海兰是不是精神有些不正常的时候。
只见惢心走了过来,脚步轻盈。她走到魏嬿婉身前,轻声禀报:“主儿,花房的宫女来了。”
魏嬿婉一听这话,原本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兴致勃勃的神情。
“传进来吧。”
“是。”
惢心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缓缓转过身去,迈着小步向外走去。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留下魏嬿婉满心期待地等待着花房宫女的到来。
没过多久,只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如懿和春蝉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翊坤宫。她们步伐整齐,来到魏嬿婉面前时,齐齐福身行礼道:“奴婢请娴妃娘娘安。”
魏嬿婉面带微笑,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免礼吧。”
“谢娴妃娘娘。”如懿和春蝉齐声回答道,然后站直了身体。
请安之后,如懿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视着眼前的魏嬿婉。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不屑之情,心中暗暗想道:哼,如今我这本尊就在这里,你这个冒牌货竟然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自称娴妃,真是不知羞耻。
魏嬿婉那双聪慧而敏锐的眼眸微微一动,瞬间便察觉到了如懿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满情绪。
然而,她只是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似乎对于如懿的不满毫不在意。
她轻轻地侧过头,将那如秋水般清澈却又带着几分审视意味的目光,缓缓地投向了站在一旁的春蝉。
随后,只见她优雅地伸出玉手,端起放在身旁茶几上的精致茶杯。杯盖轻轻掀开一角,一缕缕热气袅袅升起。她将茶杯凑近唇边,轻抿一小口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水。
片刻之后,她才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地开口说道:“春蝉啊,最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春蝉一听到魏嬿婉的问话,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瞬间挺直了原本有些弯曲的身子,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迅速堆满了恭敬之色。
她微微低垂着头,显得格外恭顺有礼:“回主儿的话,奴婢一切安好。多谢主儿挂念,奴婢在花房做事时一直勤勤恳恳、尽心尽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和懈怠。”
魏嬿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接着说道:“本宫上次路过花房的时候,看到你干活干净利落,手脚十分勤快。如今这翊坤宫里正好缺少人手,不知你是否愿意到翊坤宫来当差呢?”
春蝉闻言,心中一阵狂喜,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喜悦,连忙再次低头行礼,语气诚恳而坚定地回答道:“真的吗?若能得主儿青睐,让奴婢到翊坤宫侍奉主儿,那真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奴婢定当全心全意为主儿办事,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绝对不会辜负主儿对奴婢的期望!”
魏嬿婉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既然如此,待会儿你就跟着惢心去好好熟悉一下翊坤宫的环境和规矩吧。”
“是,多谢主儿。”春蝉满心欢喜的退下。
此时,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如懿和魏嬿婉两人,周遭一片静谧,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魏嬿婉悠然地坐在软榻之上,那身华丽无比的服饰流光溢彩,其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头上戴着璀璨夺目的珠翠,每一颗宝石都散发出迷人的光泽,将她映衬得愈发高贵冷艳。
此刻的魏嬿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站在对面的如懿。
她身着粗陋的宫女服饰,颜色暗淡,款式简单,与魏嬿婉的盛装华服相比,显得格外寒酸落魄。
“皇后娘娘,近来可好啊?”
魏嬿婉率先打破沉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如懿闻言,眼神一凛,沉声道:“果然是你,魏嬿婉。”
魏嬿婉轻笑一声,娇声说道:“魏嬿婉……现在这个名字,代表的可不正是我吗?难道皇后娘娘连这一点也要否认不成?”
说罢,她抬起手轻抚了一下发髻上的珠翠,姿态优雅却又透着几分挑衅。
如懿紧咬下唇,怒视着魏嬿婉,厉声道:“你不必如此嚣张跋扈!总有一天,本宫会向皇上禀明一切的。是非黑白,自有公论,皇上自会做出公正的裁决!”
魏嬿婉不屑地回应道:“禀明什么?你如今怕是连皇上的面都难以见到吧?又如何去跟皇上告状呢?就算你能见到皇上,你以为他还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如懿瞪大双眼,颤抖着声音斥道:“你!你这恶毒的妇人,终有一日会遭到报应的!”
魏嬿婉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你我都已经重活一世了,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呢?净喜欢做这些虚无缥缈的美梦。不妨我们打个赌,看看是我的报应来的快,还是你的苦难来的快,如何?”
如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魏嬿婉大声说道:“魏嬿婉,你不要太过分!这后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