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陆文龙在凤凰山下操练人马,他想把手中的军队打造成一支训练有素、战无不胜的铁血之师。
不过,他所担心的还是岳元帅的境况,诸葛英和王佐找他也是商议此事。
听闻有商队经过,便遣张元去看个究竟。
谁料张元去不多时,有小校气喘吁吁地跑来:“禀将军,大事不好,那边商队领头的是个莽汉,与张将军话不投机,已经打将一处。”
陆文龙听了一皱眉,张元的虽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却也是善战之将,更何况张元一向处事冷静,怎会凭地和人打起来,这里边必有缘由。
“什么?”旁边的陈京听了大怒,“待俺去会会那厮。”说着手提金钉枣阳槊就要上马前去。
“陈将军且慢!”此时陆文龙也站起身来,正色道:“我与你同去。”说着点了五十兵马,带着陈京直奔张元处,诸葛英和王佐也紧随而至。
小校引陆文龙等人一路寻来,顺着打斗声,放眼观瞧,但见张元正与一大汉厮杀。
看那大汉三十岁上下,身材魁梧,一脸的凶相,手中两把大斧舞动如风,与张元对战丝毫不落下风。
再看这支商队不过四五十人的样子,只是每人都是手握兵刃,看上去都是经历过凶险的人,而不是普通的商贩护头。
这些人见主家一时间拿不下来人,便慢慢的围将过来,他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那大汉和张元围在中央。
张元见状暗道不妙,心说单是面前的这凶汉子已经很难应付,若是这些人再上来,只怕对自己更加不利。
于是他灵机一动,蛇矛虚晃,勒马喝道:“哼!原来也不是真好汉!”
那大汉一脸狐疑,大斧一指,“要打便打,却是这么多废话,难不成你怕了?”
张元不屑道:“某家当你是条汉子,想不到也是个以多欺少的主儿!罢了,尔等大可一拥而上,某家若是后退半步便不是英雄好汉!”
张元是有勇有谋之人,此时用激将法,意在拖延时间。
那大汉听了这番话,果然着了道,对手下人嚷道:“汝等不可动手,今日老爷我必擒得此人!”
他这么一说,手下这几十人再不敢插手,只是远远的围着。
张元冷道:“想拿某家?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挺铁脊蛇矛再战大汉。
此时的张元头脑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即便战不过面前这个人,可来人想要拿下他也非易事。这里距离陆文龙练兵的地方不远,只要多撑一段时间,那时陆文龙他们必会来支援他。
那大汉见张元言语不让,招式也加紧了,顿时也来了精神,两把大斧子也越发凌厉。
这两人嘴上说着,手上更是没闲着,你来我往,又走了二十余合。
此刻陆文龙等人已经赶到,陈京见张元战不下那大汉,恐他有失,急得直叫,可陆文龙不下令,他也不敢冒然出战,只好边叫边看着陆文龙,只等他的将令。
其实陆文龙时刻注意着前面的厮杀,那大汉与张元倒是敌手。此时他微微一笑,对陈京说道:“不可伤了那人性命!”他看得出那大汉应该不是金国细作,否则也不会如此招摇,而且他的那双大斧舞动生风,确有几分本事。
陈京先是一愣,而后道了声“得令!”便纵马而出,大喊道:“贤弟莫急,俺来助你!”言罢一晃手中金钉枣阳槊直取那大汉。
张元见来援兵了,顿时大喜,抖擞精神,手中长矛越发的犀利。
那么张元怎么会同这个大汉打起来呢?原来张元本打算拦下商队,让他们改道而行,毕竟前面在操练阵法,不宜他人观看。
他本不想与那大汉交手,只是好言相劝,谁料那汉子的脾气比陈京好不到哪去,出言不逊,还咄咄逼人,最后更是举双斧非要硬闯。张元也看出这伙人不似普通的商队,既是如此,就更不能让他们通过。
就这样,那大汉要过,张元不让他通过,一来二去,话不投机,那汉子竟抡起斧子冲向张元。张元见此情景,更断定来的不是什么商队,既不是商队,又要从这里经过,必有他图,便更不能让他们得逞,于是两个人就动起手来。
原本张元是想给那蛮汉一些教训,不成想,这汉子的本事大大出乎了张元的意料。两把大斧舞动生风,势大力沉,自己难得便宜。
正焦急之时,陈京拍马赶到,这下子张元心里算是有了底了。
那大汉正杀得兴起,突见一将杀来,也不报名答姓,上来就打,那大汉不敢怠慢,慌乱之间,举斧接驾,却被陈京的一槊震得不轻。
“我道打个架怎个如此婆妈,原来是在等帮手!”那大汉对张元说道。
张元道:“怎么?你怕了!?”
陈京金钉枣阳槊枣一挥,“废话少说,招家伙!”言罢,催马直取大汉。
那大汉一惊,急忙举斧招架,心道这新来的怎么比我还急。
这边张元见状,一抖蛇矛,也加入战团。
要说这汉子确是有些本事,面对张元时,已是稍稍占了些许上风,如今又加入了陈京,一时间战局扭转,不一会儿便被压制。
张元和陈京二人共事多年,在战场上,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