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筠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在床上打滚,有点不能理解自己昨天怎么就能心软。
尤其是接了宁志宽电话,再次听到宁志宽问,“我从苏箬那边感觉,贺珩之身边还是比较危险的。”
“香江那边是争权夺利,明争暗斗或许真是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苏筠也在痛心疾首。
对啊。
她这是为了贺珩之放弃了多少啊。
那是明年的两千万。
是未来的十几二十个小目标啊!
不光如此,还会因为贺珩之,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
她自己都唾弃自己。
居然这么没有底线,这么没有原则。
那么快就感动,心软。
果然,谈感情伤财啊!
这还没谈呢。就只是犹豫一下,就伤了这么多财。
苏筠捂着 胸口,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那么通畅了。
可面对宁志宽的时候,苏筠还不能承认。
“我打算写豪门狗血小说,贺家多好的素材啊。”
“我怎么能随便离开。”
宁志宽不相信。
尤其是,他记得苏筠昨天回去的时候,明明还在生气。
贺珩之那个小人,这是偷偷耍了什么手段?
“他是不是说什么忽悠你了?”是装可怜,说好话,还是怎么?
苏筠:……其实,那也不算是装可怜吧?
主要是她自己意志力不坚定。
实际想一想……
这都是封建迷信啊。
认真说起来,或许她留下不留下,对贺珩之压根没有任何影响。
想到这个,苏筠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她会不会太自作多情?
宁志宽发现苏筠不说话,顿时咬牙道,“果然!我就知道!”
苏筠赶紧说,“没有!”
“跟他没有关系。”
“好了。说点别的吧。”
苏筠转移话题,“你们突击审讯,有没有结果?”
这样人多的案子,大家也知道被抓的人众多。
都怕自己被别人甩锅。
一个比一个要交代的快。
宁志宽也这么说,“几个人都交代了。有关于纵火的事儿,板上钉钉。”
接下来就是查账。”
虽然能查出他们从纺织厂转移走了多少东西。
但是,八十年代经济政策实在太乱了。
想要直接定具体金额,还是有难度。
只能看他们到底隐匿了多少财产。
用这个来判断他们贪污受贿,以权谋私了多少。
只是,这就是一个长久的过程了。
苏筠好奇问,“那,苏建文有没有点出苏箬?”
宁志宽道,“没有。”
“我们为了避免火势扩大,早早就灭火,将人都抓了。”
“苏建文也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我们是早就知道他们要纵火的事儿。”
“昨晚阵仗那么大。”
“苏建文还刚好就在仓库附近,没有一点侥幸心理。”
“估计也很清楚,买凶纵火板上钉钉。”
“另外拉扯苏箬,没有好处。”
苏筠还是遗憾,“苏建文就没有怨恨,抱怨苏箬吗?”
“他在现场,也是苏箬害的。”
“被迫成为出头鸟,也是苏箬害的。”
这时候,难道不是,拉一个下水,是一个吗?
宁志宽无奈了,“那又不是别人,到底是他亲女儿。”
苏筠撇撇嘴,亲女儿值几毛钱?
她这也是亲生的呢。
结果呢?
宁志宽道,“他又不傻,怨恨苏箬,也不能将人拉出来。”
“牵扯出苏箬,就等于承认他也想害你。”
“和纵火或灭罪证不一样。那是谋杀。”
苏筠彻底放弃了。
牵扯到苏箬,那是真的没希望了。
不过。
苏筠眸子一转,“也不知道,杨家收到消息没有。”
宁志宽道,“应该是收到了。”
“纺织厂被人纵火。整个厂区的领导抓了大半。”
“小报今天早上临时改版。”
“可能都已经见报了。”
苏筠忍不住啧了一声。
“也不知道,杨家人知道苏箬没了这个厂长爸爸,会是什么态度。”
苏筠道,“不会立马就将人踹了吧?”
宁志宽对这个不好奇,只是再次提醒苏筠,“我调查了贺家的。”
“贺家这两天又要来几个大少爷,不是贺珩之这一房的。”
“还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人品如何。”
“我帮你打听打听。”
苏筠只是应了一声,“这个,也不用太操心,我问问齐助理就行了。”
“贺家的事儿还是他们更清楚。”
宁志宽怎么可能放心。
他就是为了调动的事,耽搁了一个月而已。
怎么就叫贺珩之这个小人趁虚而入的。
他越想越恼,“反正,贺珩之和贺家,都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