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人很年轻,他说自己是大理寺少卿,实在是有些不像。
“大人现在不在,你过几天又来吧。”
“不在?”
身为县令老爷不在府衙里,还能去哪里,“那你们的县丞呢?他不会也不在吧?”
“不在不在,他们都不在,快走走走。”
张诚这一脸的懵逼,这是什么个情况,就被人轰着走,“那他们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知道,都说了不知道了,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的执着啊。”
“嗨,你还真的是,”说着就要像张诚动起手,却先被张诚一脚踢飞,拿出腰际的腰牌,怼到他的脸上,“看到了吧,大理寺的腰
牌,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你们大人到底去哪里了?”
谁料就算是张诚拿出来了腰牌,这个人也是不带怕的,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而且整个府衙都很空旷,好像就只有他这个人一样。
“他们都去哪里了?”
张诚滴溜着这个府衙,正中的公堂里一人也没有,地板瞧着是干干净净,要么就是刚刚走的,要么就是有人一直打扫,“这里是你收拾的?”
官差梗着不说话。
“嗨,你这小子,老子做官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泥塘打滚呢,不说是吧,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才拿出小刀,这人就立马怂了,“我我也不知道啊,大人大人让我在这里等着
,说是要我伪装出这里还有人的样子,我就想着大人应该是在唱什么空城计,于是就每天都守在门口,有人来告状我就说大人已经出门了。”
“那你们大人走的时候有带走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他就是带着兄弟们走了,我想着他应该是去剿匪了。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的,我们是在边境的地方,这里山多匪徒也多,我们的人手又不足,所以有时候老爷出去剿匪了,就几天都不回来。我们都只是派一个人守门,如果城里出了什么事,这个人就先处理处理。”
“为什么不是留下你们的县丞?而是留你一个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
张诚轻蔑的瞧着
他,“你能处理得了什么?”
“以前以前一直是留着县丞的,这次大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县丞带走了,只留下我看家,我,我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了呀,什么都不知道了。”
被吵的头疼,张诚让他闭嘴,开始往这位县丞大人的房子里面走去,就像这个衙役说的,这里的东西什么都没有被带走,书架,以及书桌上都整整齐齐的。
说明这个走并不是临时的,如果临时应该是比较匆忙,不回收拾的这么整齐。
看来他们还会回来的,并不是不回来了。
只是这个时候他们要去哪里呢?
莫非,张诚的脸色突变,要是他没有想错的话,这几天徐杰轩也应该从京
师出发赶往这边了。
徐杰明是与这位县令有过节的,基本属于是毁了一辈子的过节,粮草那边,可是不能够出现任何闪失。
还有突撅屠村子的事情,这个县丞怎么早不报告,晚不报告,偏偏在皇帝下令了之后才向上报告,他们到底……
张诚抓住府衙的手,仔细看他的掌心。
突撅的人管用弯刀,刀柄的弯钩会把大拇指的地方摸出来很深的老茧。
不过这个人应该和突撅没有什么关系,不然他也不可能被留下来。
“他们是向什么方向走的?还记得吗?”
“我,我知道他们要出城,并不知道他们具体会去哪里。”
这人说的哆哆嗦嗦,也不像是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