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据点头,遂放下了这件事情。
“张辽那儿,就辛苦你去宣旨,务必让他进京,可以用些手段,人,留口气,不动摇军心即可。”
林鸿煊知道萧据的意思,也不墨迹,立刻领旨。
宋时淮压住福州所有消息,师爷伪装的很好,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是默许了张辽的做法,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怕了张辽。
“这宋时淮这几天都在干嘛?”
张辽手拿金樽,玩弄手里美人,时不时灌下一口酒,强迫美人从他的嘴里讨要过去,络腮胡扎得美人白嫩脸颊出血,他依旧乐此不疲。
“回将军的话,宋时
淮这几天不是躲在衙门就是躲在家里,这呀,是被将军吓破胆了。哈哈哈哈!”
“是呀是呀,”另一人手持玉樽敬上,“他是福州的刺史又如何,还不是得仰仗将军,没了将军,这福州时不时他的还两说,那些海盗,谁听他的,他以为他扳倒了一个闵家这福州就是他的天下了,实在是天真……”
……
张辽被吹捧的很舒服,不知不觉也是多喝了几杯,怀里的美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做着梦,这福州满地金银全是他的,将士勇猛异常,他去到了那梦寐以求的宫殿,坐上了那金光璀璨的大座,所
有人都臣服在他的脚下,他们高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要抬手,喊众爱卿平身,却怎么也抬不起手臂,疑惑着这手怎么那么重呢。
突然间嘴巴子一阵刺痛,他迷糊着眼睛,“怎么,怎么回事?”
却见他已经跪在了地上,而且是被人拖着跪在地上。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要造反!”
他认清了拖他的人是昨天夜里劝他喝酒的,这时候清醒了许多,“你,你是谁?”
“我是谁?”拉住他的人轻笑,“将军怎么喝了酒忘性这么大呢,我当然是来送将军上路的。”
“来,来人,
有刺客,来人!”
张辽武将出身,一身功夫那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一般的人根本抓不住他,却不曾想,被眼前这个看起来没几两肉的人死死的禁锢住,怎么也挣脱不了。
“你,你是暗卫还是说是……”
“将军,别来无恙啊!”
林鸿煊踱着步子,从张辽昨晚喝酒的屋子里出来,“将军在这福州的日子过的委实不错,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宫呢。”
“福州军营年年拨款,将军年年叫嚣粮饷不够,这不知是真的粮饷不够,还是将军吞到了肚子里?”
“将军啊,也不怕撑坏肚皮!”
林
鸿煊拍拍张辽硕大的肚子,颇为感慨。
“你,林鸿煊,你不要以为你有了陛下作为依仗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我是将军,是平南将军,是陛下亲封的平南将军,你没资格如此对我!”
“哈,真是不好意思,陛下让我来召集回京的,确实就是平南将军。”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平南将军张辽乖张跋扈,草菅人命,私筑金银,本因下监处死,株连九族。朕感念其镇守西南劳苦功高,特许其卸下平南将军一职,回京养老,钦此!”
几乎是林鸿煊每读一个字,张辽的角色就白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