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淮才把这些纺织作坊的事情彻底解决了之后,与那个唐德成又谈了一会,确定了对方似乎真的只是对赚钱感兴趣,才吩咐他有空就到刺史府上走动一番。
毕竟是把这么一大笔钱交给对方运作,好好的考察对方的人品,也是应该的。
两边约定了之后碰头的时间,宋时淮就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衙门了。
可哪里知道,这个刚刚从轿子上落下来之后,师爷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低声说:“出事了。”
“出事?出了什么事情?”宋时淮反问道,在他看来,现在整个福州城里面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
,哪里还有不长眼的过来惹事。
结果到了刺史府的大厅里面,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整个大厅里面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医馆,几个衙役都躺在地上哀嚎着,还有几个正在大夫的手底下包扎伤口,脑袋上鲜血直流,看得人心惊肉跳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福州的衙役们出去打了一场仗。
“这……这是谁干的!”宋时淮怒不可遏,在他看来,这刺史府里面的上上下下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人。
打了自己的人,还能不露脸,简直是嚣张跋扈。
“大人,您说还能是谁。”
“张辽?”听着师爷苦
涩的声音,他立刻就猜到了这个答案,而对方也没有回应,便是默认了。
宋时淮顿时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说:“先让这些人治伤,其他的事情过几日再说。”
“是。”听到这个答案,其实师爷心里也是清楚为什么。
张辽在福州附近的时候,几乎就跟闵雄两个人是狼狈为奸,两个人关系不错。
而闵雄出了事情,他自然是不敢去找萧据的麻烦,可是眼前的宋时淮,他还是可以找找麻烦的。
可是宋时淮这边的话,自从神机营的人撤走之后,福州的水师也几乎被派去处理海面上的海盗,城里面
几乎没有可以和张辽进行对抗的力量。
所以,现在忍气吞声,师爷也能够理解宋时淮的选择。
可是就在宋时淮离开了大厅之后,这些衙役们就有些不乐意了。
“刺史大人这就走了?咱们这些人,白打了?”
一个手臂上缠着白色绷带的男人,嘀咕的说着。
虽然声音小,可是也引起了周围人的认同,大家都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甚至有的人还说了一句。
“这医药钱谁来给啊。”
师爷听到这个话,也不免苦笑起来,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家里面的顶梁柱,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免就要啰嗦两句
。
可是啰嗦归啰嗦,师爷也是不能让这些人寒了心,于是宽慰起来,“放心,一个子都不会少你们的,而且你们又不是没瞧见刺史大人的脸色,现在心情可是不好着呢。”
“师爷,咱们这好歹也是为了刺史大人遭了这一顿打,好歹也要有个说法才是。人家虽然是大将军,可也不能这样无缘无故的打人啊。”
“说起这个事情,到底在张辽的营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唉,也是我们倒霉。”
几个衙役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的师爷也是火气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