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来说,这个队伍几乎没有被怀疑的点。
捧着灵盆的孝子贤孙走在了最前面,后面几个人举着灵幡还有纸扎人人。
棺椁被放在马车上面,似乎是死者的儿子们,扶着棺椁,在不断的揉着眼睛,放下来之后,眼泪鼻涕横流,眼睛红红的像一个兔子,看上去似乎十分的伤心。
这样对于长辈出殡十分投入情感的队伍,真的没有什么可查的。
可是赵赫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就是告诉他,有一点不对劲。
所以他选择上去查探一番。
“这里面是什么?”赵赫伸手敲着棺椁的上面,发出了闷闷的响声,似乎里面真的
有什么东西。
“除了尸体,还能是什么啊,大老爷。”那个扶着棺椁的男人,依旧擦着自己的眼睛,哭丧着自己的脸,“我可怜的老爹,这都还没过六十,人就没了。现在还堵在这里不能及时的安葬,实在是太惨了。”
听到这样的话,赵赫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正色说道:“这城里面发生了盗案,为了抓捕凶犯,所以才关闭了九门。你们要是不急,可以明日再出城。”
“明日!”那个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大老爷,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在城外买了地,算准了时辰安置我爹。这可是能保佑我
们家里面日后能出大官的事情,怎么能明日呢!您就行行好,让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说着那个年轻人还上手,给赵赫的手里塞了一个银锭子。
赵赫只是掂量了一下,那个银锭子足足有十两的分量。
看起来确实是有钱的人家。
如果赵赫是一般的军队守城的,那这个事情就可以很快过去了,可是赵赫他们的军纪规条都是萧据亲手所写的。
而且每次训练之前,这些规条都是要一个个的背出来的。
赵赫身为主将,更加是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这个……”赵赫刚想把这个东西还回去的时候,余光却看到了那个银
锭子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按照常理来说,一般寻常的百姓,手里的银锭子几乎都是地方上铸造出来的,上面的都有各州府的烙印。
而这个银锭子,上面的烙印是福州的。
这一点还只是一点点让赵赫起疑心的缘故,而另外一个缘故,是他看到了福州的烙印就想起来,这些人的口音,根本就不是京城人,而是带了一点点福州那边的腔调。
可是这个出殡的队伍,灵位上面写的可是京城人士!
赵赫把那个银锭子捏在了手里,他已经猜到了这个棺椁里面可能有什么。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并且……
赵赫看
着门洞的四周,有人正拉着马车,有人正挑着担子,上面有一些青翠的蔬菜,还有的人只不过是背着一个粗布的包袱。
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如果事情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贸然在这个地方动手,还不知道惹多大的麻烦出来。
“行,这个东西我就收下来了,要是停久了味道也挺冲的。”赵赫努力模仿了一下,那些拿着贿赂的官员是个什么声调,然后挥手示意放行。
“诶,这个情况特殊,先把他们放行!”
“多谢,多谢大人!”
在棺椁中的闵王顿时松了一口气,还说这个神机营军纪严明,看起来也不过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