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澜瞧见自家的主子,进去了一会,就出来了,而且一张脸都是木的,话也不敢多少,连忙把马车的凳子拿了下来,搀扶着人上了马车里面。
“去陆将军的府邸。”
车夫马上就扬起了鞭子,啪的一声之后,马车就缓缓的离开了覃太师的府邸门口。
糜澜有些不放心,跟着就进去了,“大人,您这是在里面受了气?”
张琼沉吟了一会,开口问道:“糜澜,你年纪不大,知道那一位澜妃娘娘吗?”
“嗯,听说过,酒楼里面的说书先生,有时候会说这一位的故事。”
“那你给我讲讲,我趁这个机会,一边听一边眯一会。”
糜澜哦了一声之后,才开口讲了起来。
“据说那个时候,章安
太子之案刚刚消弭,高宗皇帝决定禅位,而这个时候,南越一个小地方就起了一场暴乱,原因呢,竟然是一场婚礼。”
张琼眯着眼睛,听起了评书,在这一段故事里面,连官方正史里面都没有记载的澜妃的身世,故事里面却变成了一个南越土司的女儿。
出身十分的高贵,天生的好容貌,引起了四方土司的争夺,并且还引起了当时凉州刺史和封在那里的梁王的觊觎。
红颜薄命,颠沛流离,往往都是这种故事的主题。
当地土司的争夺,引来了朝廷的征讨,而梁王和凉州刺史又趁机诬陷澜妃的父亲,导致她进了皇宫,成为了代宗的妃子。
不过到了最后,那都是善恶有时总有报,梁王被代
宗赐死,凉州刺史调任。
“不过,这个故事往往都是假托了一个虚无缥缈之地,隐射而已。”糜澜看着自家主子闭目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打鼓,这种事情,他家的主子一向都是不关心的,怎么今天忽然就问了起来?
“那故事里面,除了这几个恶人之外,陆丕和覃太师是个什么角色?”
“嗯,好像就是过去征讨的,什么都没有?”
张琼听完了之后,心里却有一个问号,为什么一个不管是正史,还是当事人都讳莫如深的事情,却能够在民间流传开来?
他现在几乎就是执掌暗卫府的人,所以想的自然就比较多了起来。
如果这个事情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故意的,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呢?
让澜妃的故事,留在民间,以待后来人的探索。
正在张琼思考的时候,帘子外面的车夫喊了一声到了。
张琼利索的下去,然后照例就是送上了拜帖之类的事情,只不过比起覃太师那边管家亲自开门,陆将军这边就有些困难了。
原本陆家还有日子可以指望,他们是萧据手上为数不多的将帅之府,可惜就是出了那档子事情,虽然明着没有罚陆府,但是门庭是肉眼可见的衰败了下去。
那个管家知道了张琼的来意之后,直接就说,“我家老爷现在是不见客的,您还是请回罢了。”
结结实实的给张琼吃了一个闭门羹。
糜澜虽然在京城里面的圈子里面混的时间不多,可是大大小小的
府邸他也是见得多了,能这样轻飘飘的就说一句不见他家主人的,这个陆家可是第一个。
看着那个大门砰的一声关了上去,糜澜立时就砸了拳头上去,“诶,我家主人好心好意的过来拜见,不让人进去也就罢了,现在还是这一副的态度,真是……”
“好了,既然人家不愿意过来见我们,那就回去就好了。”
张琼转身就离开了,然后糜澜赶紧跟了上来,“那咱们现在到哪里去?”
“回暗卫府!”
糜澜一听是回家,乐呵呵的就跟着车夫一起赶车去了。
张琼不清楚,这个陆丕是不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才故意避而不见,但是这个京城里面,只要是活着的人,他就不信了找不到一个当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