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座三层的小楼,蓝色的招旗在随着微风一点点的飘动,还伴随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那是陌生女子的惊呼声,还有就是一些夹杂着酒气的暧昧的调戏声音。
侍卫头子武安还没有踏上台阶,就是满脸的不悦,他知道,像姑娘那样的贵客,必定是喜欢清净优雅的,其他人可以打发钱了事,可是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那处理起来就很麻烦。
军师顾城几次说过,燕王要在安州说一不二,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果然,那个大厅里面,一个穿着花衣,头上插着时兴的鲜花,油头粉面的男子,正推搡着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
那个女子像是一颗球一样,被他们撞来撞去,低着头,死
死的抱着自己的琵琶。微微的啜泣声在这个嘈杂的大厅里面,可以忽略不计。
“小娘子,你走来走去的做什么啊,我们少爷可是要你弹一曲琵琶的、”
“就是啊,您这身上还没什么香气,怎么一枝花都买不起啊,跟了我家的少爷,奥斯兰的胭脂水粉,那也是能用的。”
“对对,少爷的三房小妾,可都没有你长得好看。这弹琵琶的手,也是柔弱无骨的样子,真是不错。”
几个粗鲁的汉子,在推搡的过程当中,把那个卖唱女子的裙子都掀起来了好几次,里面的衬裤都能瞧见。
武安皱着眉头,只拍了一下酒楼结账的柜台,“掌柜的,我要包下这个店铺。”
说完,一锭银子
再加上了一块腰牌,立刻放到了柜台上。
那个掌柜的原本看见那些人调戏女子,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的时候,听到了这样的要求,宛如天降的妙音。
再看到了柜台上放上去的腰牌,那更是眼睛都直了,连忙点头,“明白,我现在就去腾空房间,让贵客住的舒服。”
那边的浪荡子,也听到了武安的话语,抓着那个歌女先不放手,然后为首的那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武安的面前,“小子,故意的?”
“没有。”
“没有?本少爷玩得正高兴的时候,你来包店?找晦气呢。”
“我说了,没有这个意思。”
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看到了柜台上的令牌,也轻蔑的
笑了,“我当是哪家的愣头青呢,原来是燕王府的,知道我是谁家的吗?”
“不知道。”
“老子姓富,可是整个安州最大粮商,富明远的儿子,你得罪了我,小心你们没饭吃。”
武安打量了他几眼,心说他现在是在招呼京城里面来的贵客,要是把眼前这个小子打一顿,顾城也不会怪罪自己。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有什么饭吃,但是你这样做的后果,可能是要吃一顿板子。”
“哟呵,你还敢打本少爷的板子?”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姓富的少爷,直接就抬起手,照着武安的脸颊就想打上去。
哪里知道,武安捏住了对方的手腕,把那个软绵的巴掌停在了自己脸颊的一寸
的地方。
“我说了,你可能会吃一顿板子。”
此时,那个酒楼的掌柜的已经傻了,他知道燕王府的人都是能征善战的主,对付这几个富家少爷,浪荡子,那也是不费力气的。
可是对付完了之后,眼前这个大爷替人出口气,爽快完毕了,他这个酒楼那可不得遭殃?
“大爷,这……这怕是不好吧……”掌柜的都快哭了,在他店里面发生这样的事情,别到时候把店都给砸了。
武安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松开了对方的手腕。
姓富的踉跄着退了几步,然后被自己的狗腿子给接住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捏的发红,还一阵阵的刺痛。
“妈的,居然敢打我!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