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本王虽然无愧,可是到底是有伤天和。本王如今这幅模样,也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吴先生也不必太过费心。”燕王淡淡的说着,“夜已深重,吴先生还是请回吧。”
“王爷,当年的那点东西,您不是还收着吗?”吴子良劝着,“只要派出去一两个人,那今晚我们所议论之事,就可以迎刃而解,还不用伤了那么多的人命。”
“吴先生,您是不知道,那东西到现在还没有断根。京城里面的百姓都染上了此病,可一不可二,你不必再劝我了。”燕王又咳嗽了起来,而这一次,比刚刚的更加的剧烈,感觉他似乎要把自己胸腔里面的肺给咳了出来。
好
容易平和了下来,那位吴子良也就再也不提这一茬,“那好,我就先替王爷,把这个奏折写了吧。”
“有劳。”
燕王虚弱的说着,然后起身扶着门框,离开了议事大厅。
这样萧索而虚弱的背影,在吴子良看来,更是心痛不已。
可他转头准备提笔的时候,却死活下不去笔,最后扔到了一边,一夜无眠。
当这封来自宁州的奏折,到了萧据的案头上的时候,已经是萧据见过蔡绮彤的第三天之后。
只不过,这封奏折来的机会实在不巧。
陈福拦住了正要进去的小太监,随口问了一句:“这是哪里送来的?”
“回公公的话,看外头的匣子,好像是安州那边送
过来的。”
陈福把东西拿了起来,挥退了小太监,然后自己走了进去。
才刚刚跨进门槛,这脚边就有了一个瓷片子,绽到了他的衣摆上。
“都是废物吗?京城里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死了这样多的人。京兆尹府居然什么都查不到,还敢在朕面前要人!”萧据指着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官员,“他是京城的父母官,这样的事情,他不管谁管!”
“陛下,这件事情,实在是事发突然,而且每个人的死法诡异,实在不是京兆尹府能够查得到的。”刑部尚书罗岩也只能替这位京兆尹开脱了,但也确实说的是实话。
从三天之前开始,这京城里面就连续出了几场血
案,且都是一些妇孺遭了难。
有些人是被淹死在自家的水缸里面,有的人是被砍了四肢,还有的人则直接被人吊在了房梁上面。
总之,这京城里面为了这件事情人心惶惶,没有一个不怕的。
萧据第一天,死了三个人就收到了京兆尹府的报告,他当时就派了刑部去帮忙,哪里知道,这个京兆尹府的无能之辈,居然还是找不到凶手不说,还让整件事情越演越烈。
“那你说说,现在到底该如何?”萧据气呼呼的坐在了御座的后面,这砸也砸了,吼也吼了,现在要的是办法,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臣……成听说,陛下的暗卫府里面,能人异士众多,不知道
能否借调一些人员过来,襄助一二。”
罗岩一说完,萧据立刻就说:“准了,朕一会跟邱统领商议,晚一点的时候,会派几个人过去帮你。罗岩,这暗卫府的过去了之后,你若是五天之内,还不能把这些人给朕抓住,那可就不要怪朕没给你,没给京兆尹机会了。”
“臣明白,臣一定竭尽全力,不让陛下担忧。”
“下去吧。”
眼见着这件事情落了一段,陈福才踏步进来,跟这位一部之长擦身而过。
萧据一见他来了,问道:“是哪里的折子?”
“回陛下的话,是宁州那边的。”
“宁州?”萧据想着,燕王不是把宁州和瀚州守得不错,为什么突然再给自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