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闵东杀人之后,在海边的那些水师就离开开始发动了进攻?
这些人时间,弄的如此只准确,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某种消息?
还有衙门口的那些人,居然能在闵家的私兵的攻击之下,坚持了那么久。
最最可疑的就是三山营,他们几乎就是闵家养的。
现在城里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居然一动不动,什么都没有做,安静的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从他们能得到的消息里面,有警觉性的人,已经察觉得出来,闵家似乎早就被一张密密绵绵的网给网住了。
可是网住闵家的人,真的是那个钦差赵赫吗?
他们的心里没底,本来,这
位钦差大臣还没有出现在福州的官场有多久的时间。
所以,他们也拿捏不出来这到底有什么猫腻。
不知敌情,那就安安静静的在家里面猫着,谁都不敢先出去到府衙里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偏偏还是有胆子大的。
他是福州的同知,阎允怀。
按理说,他作为福州刺史的副职,刺史不在,他就是福州地方上最高的长官。
那些闵家的私兵攻打府衙的时候,他才是那个应该在里面指挥的人,而不是萧据和赵赫。
但是这个人原本就是闵家扶持上来的,让他跟闵家的人作对,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在闵家门口发
生的事情,他作为近距离观察的人,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有什么胆子,过来指挥衙役呢?
可现在事情都过了,城里的乱军都已经平息下来了,这官老爷的架子,那就是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轿子落到了府衙的门口,阎允怀从里面走了出来,并不着急,慢悠悠的到了府衙的门首。
虽然忙,可好歹这里是福州的府衙,所以还留了两个看门的。
这两个门子瞧见了阎允怀过来了,也不上前去亲亲热热的打招呼,木头一样的站在门口,看都不看一眼。
阎允怀气急了,“你们两个,过来!”
谁知,这一声下去
更没了面子,那两个门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阎允怀原本就想发作,可是身后的幕僚把他拉住了,小声的说:“老爷,这闵家的这棵大树倒了,现在不宜节外生枝。”
他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才硬生生的压下了这口气,气冲冲的进了府衙。
幕僚说的没错,现在闵家倒了,朝廷势必会把福州收回去。
到时候,福州的刺史就成了真真正正的父母官。
而从以前宋时淮就能跟闵家硬钢的态度来看,这位年轻气盛的刺史,那必定就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他这样在府衙门口大吼大叫,传到里面去,只能给刺史大人一个坏印象。
真的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阎允怀把这口气记在了心里,只是走到了里面,越发觉有一丝丝不对。
这个宋时淮到哪里去了?
按照道理说,宋时淮现在应该在府衙的大厅里面,主持各种事宜。
可是现在,除了一个小白脸之外,什么人都没有。
哪怕是那位从京里面来的赵赫,也不在。
这怎么能行!
阎允怀在气愤之余,也瞬间起了心思。
“诶,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福州府衙的大堂里面,还不赶快滚下来!”
正在吃面的萧据,满脸疑惑,这大叔是谁啊?
他咽下了嘴里的面条,“你谁?”
“本官,福州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