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今天,外面闵国公花了多少钱,今天这位请流水席的又花了多少钱?”
“几千两银子,也是应该有的吧。不过,他可没露面呢。”
“诶,这就叫做财不露白,要是被人瞧见了,说不定会被绑了要赎金呢。”
谁知道,这话才刚刚说完,忽然整个广福楼都静了。
他们看着一队队的士兵,停在了广福楼的下面,然后从一个高头大马上下来了一个威武的中年人。
看这个架势,就是闵国公府的卫队,是没有错的。
可这个中年人,是谁?
他们正在猜测的时候,这个中年人就走到了二楼,对着一个小白脸,恭恭敬敬的说:“七爷
,这入城有献俘的仪式,您不去主持吗?我可是还等着呢。”
“国公爷,楼下的马已经准备好了!”
眼前这个人,居然是闵雄!
整个广福楼的人都惊呆了,这可是福州的皇帝啊,他居然到广福楼这种地方,来请一个小白脸过去主持献俘的仪式?
这是谁啊?!
所有人的心里,都在疯狂的猜测着。
萧据讶然,他哪里知道,闵国公居然想出这种招数。
亲自过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来请他?
要是他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这种招数,可就不一定管用。
可……这原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所以他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那我就恭
敬不如从命。”
闵雄一个侧身,萧据就大步的跟在了他的身后,走出了广福楼。
“正好,我去瞧瞧宋时淮这几日都做了什么,顺便躲躲阴凉。”
这样不把闵国公放在眼里的语气,顿时就让广福楼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带着猜测的眼光看着萧据离开的样子。
萧据刚刚下楼,所有的声音都炸了出来。
“这个人是谁啊,居然还让闵国公亲自来请他?”
“不知道啊,别是哪里的王爷吧,献俘这种事情,是一般人能主持的?”
“哪个王爷敢不要命了,从自己的封地过来福州?怕不是什么皇子?”
“皇帝老爷有儿子?”
这一声问
,让酒楼里面的人都沉默了起来,嗯,现在仔细想想,皇帝老爷确实没儿子。
所以,刚刚那个,真的是个王爷?
萧据听不到这些风言风语,他骑着马到了衙门口,而此时,宋时淮、赵赫,还有福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已经全部到了闵国公的府邸前。
对于这么一个陌生的面孔,忽然到了这个地方,官员们也是有自己的猜测。
毕竟,他们的消息,那可是比一般的老百姓那可来的更多。
“这个就是把闵国公劝退的?”
“嗯,我看啊,八成就是宫里面来的人,不然哪里有这样大的面子。
“可是太监不是不许离京的吗?这样的
一个年轻人,可总不能是陛下吧。”
“呵呵,我看啊,八成就是那个过来私自游玩的王爷。陛下,陛下怕是还抱着贵妃睡觉呢。”
官员们肆意揣测着萧据的身份,可到底只是一帮官小的,并不能干涉大人物的决定。
所以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萧据就大咧咧的坐到了这府邸的门口,一点迎接的样子都没有,这下,这种嚣张的模样,怕是彻底坐实了从京里面来的宦官。
而此时在暗处的某个人,确认了萧据的模样之后,也冷笑着说:“果然就是年纪轻,这样就跟着来了。”
蜀王看着那个懒洋洋的年轻人,心里就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