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林鸿煊的亲自观察,在他看来,北疆在燕王的治理之下,还尚算可以。
突厥自那一次,妄图签订城下之盟过后,就被燕王的铁骑,死死的挡在了宁州和瀚州这一条防线上。
再没有能南下一寸。
可是这也是燕王的极限,他也没办法成功夺回青州和并州两块地方。
“这是为什么?是燕王的兵力不够?还是……”
“青州和并州两地,不知突厥人请了什么高人,防守得十分严密。燕王几次三番都拿不下来,而且若是不能找到王庭。便是拿回来了这两州,也能再次被夺了去。
”
“那就这样看着这些突厥人,侵扰边疆?”
“臣不是这个意思,长毛羊的方略若要见效,还需几年的时间,陛下且再等几年吧。”
萧据其实并不能真切的知道,这个国家发生的一些事情,可是林鸿煊不一样,他是亲眼所见。
便是只能在心里想着,火器营一出来,他准得去找这些突厥人的麻烦。
想起这件事,他那个一直没解决的膛线。
“既然你替燕王作保,那朕就姑且先把他放一放,让他好好守着北疆。
只要不让突厥人踏过瀚州,天大的事情,朕都替他担着。”
“陛下英明。”
“对了,你在京城里面,知不知有有人对数术有所研究?”
萧据现在暂时不缺钱,朝廷里面也不缺忠心的,可他缺人才。
缺懂理科的人才。
反正,他萧据不是这个人才。
而古代的数学,那得是有钱有闲的公子哥才能专研的起,问林鸿煊这个大舅子,可比他自己出去捞人才,来得方便得多。
林鸿煊皱眉,“这个的话,似乎蔡绮彤,蔡先生对此道颇为擅长。”
“蔡绮彤?”
萧据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忽然想起来,这不是让陆梦璇心服口服的女先生嘛,家
里面还有所谓的上古书籍。
“她不是去金陵了?”
“蔡先生这几年云游四方,居无定所,所以要找她有些不易。不过她家在京城,终归还是要回来的。”
萧据明白了,“那你让蔡家写这封信,让他们把蔡绮彤请回来。”
“明白。”
萧据这才把心放了下去,钢他还可以摸索,烧钱,把好的枪管弄出来。
可是膛线这玩意,那可得用到的是数学方面的东西。
偏偏,他就不是一个好学生。
林鸿煊领了这个任务,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递给了萧据。
那一沓信封,上
面都是林岩的笔迹。
“陛下,这东西,臣是真看不明白。”
林鸿煊苦笑着,他是去北疆的路上,把这个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现在让他把每封信默写一次,哪都可以。
可就是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看上去,就是一些日常的对话,叮嘱的言语。
萧据也是满心的苦涩,他私底下吩咐陈福几次,暗暗找寻。
翻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看到那玩意的影子在哪。
渐渐的其实他的心思也就淡了,他一心为国,只要得百姓的拥护。
一个死物,又有什么要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