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国公他们扶着苏奎海出皇宫后,这些人终于忍不住了。
“没有苏大都督,哪有漕运这么多年的太平无事,陛下倒好,不留情面的就拿了苏大都督的位置,这叫什么事啊?”
“还有平西侯说他造反,你们信吗?反正打死我也不信!”
“陛下,这分明是要对闵家开刀了。”
“这事你必须跟闵国公早点商议对策啊!”
“得叫陛下知道这漕运离了闵家,到底会怎样!”
砰!
两天后的晚上,突然传来了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
吓得陆梦璇猛然弓起身子,勾住了萧据,惊呼喊道:“陛下,臣妾怕……”
这一下猝不及防的动
作,也让萧据顿时失守,流泻了一地。
而后,他眼神惊愕的望向窗外夜色,惊疑不定!
这绝对不是打雷了!
咚咚咚!
陈福在外面敲门,难掩其中慌乱,低声道:“陛下,您得出来一下了!”
肯定发生大事了!
萧据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却是觉得不大可能!
他顾不上继续跟淑妃缠绵了,利索穿上衣服,就往外面走出去。
“说!”
“这两日王大人不是在彻查苏渊跟漕帮勾结一事,今儿,他许是喝了点酒,就一个劲的辱骂余总兵他们,便起冲突了!”
陈福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犹豫之后,才继续说道:“说
是混战中,有水师兵员没忍住,失手杀了王大人!”
嗒!
萧据猛地停下脚步!
脸色阴沉似水!
杀机浓烈渗出!
犹如噬人之虎!
极其恐怖!
最后,他低吼道:“王浩是朕亲自阅过卷宗的,他从不饮酒!”
“何来酒醉闹事?”
“这份说辞,你从何而来?”
陈福听出萧据话里不加掩饰的浓浓愤怒,连忙说道:“是余大人,派人过来解释的。”
“吱嘎!”
萧据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几欲快要咬碎了,愤怒之火更是汹涌燃烧!
“那这声巨响又是从何而来?”
陈福不敢隐瞒,从实说来:“余大人说是底下人喝醉酒
,私自点炮,致使大炮走火了。”
啪嗒!
萧据气得脸色发紫,两手打颤,抓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摔得粉碎,他怒极反笑道:“好一个走火了,今儿一不小心轰炸民宅,明儿是不是就要炮击朕的皇宫了!”
“漕运都督,好大的威风啊!!”
陈福硬着头皮上前,小心翼翼说道:“陛下,永定河码头现在乱成一团了,三万水师叫嚣着要陛下您恢复苏奎海漕运都督督的官职,不然……”
萧据阴着脸问道:“不然那就怎么样?!”
陈福不敢说下去了,可眼下,他也只得好生劝说:“陛下,年关将至,京都大喜之时。”
“三万
水师不能乱啊,这要是乱了,传出去那是给陛下您丢脸啊!”
这句话一下扎到了萧据肺管子上了。
时值年关,这种时候,传出三万水师兵变,那绝对有损他威严!
他不由得怒火中烧,脸上立刻罩上了一层阴云。
去他么的苏奎海,敢用兵变来威胁他!
自寻死路!
“告诉苏奎海,叫他滚去平乱!”
苏奎海若真的要反。
这时候,早就率领水师杀进来了。
哪里还会让余巍,送王浩尸体回来。
控制住水师,只在永定河码头闹事。
不就是想趁机告诉萧据,只有他才能压得住漕运水师!
务求给他官复原职!
真特么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