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一会儿,司马晖却是面带喜色的跑进来,赶紧说道:“陛下,陵阳侯兴许是觉得马车被拦那一刻,就要被杀!”
“所以他咬破食指在马车内部,写下一个王字!”
“王?”
陈福疑惑的说道:“王是姓?”
“给朕查跟杜贯认识的王姓人士!”
萧据刚说完,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他脱口道:“不对,如果他知道来人是血滴子,肯定会担心来不及写太多字,所以尽可能的留下线索!”
“血滴子,侯爷,王!”
“蹭”的一下从御座上站起来,他大步走在屋内,大脑疯狂运转。
“是王爷!”
“杜贯很早就被那位王爷拉拢了,可是近来几个月,朕又是铲除吴王宁王,帝势不可挡,已然大权在握
。”
“杜贯怕了,他怕跟着那位王爷,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萧据在门口骤然停下了脚步,双眼透出阵阵杀意,几欲破体而出。
“所以,杜贯再三犹豫之后,连夜进宫,就是要见朕,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只可惜或许那位王爷早有防范,这才痛下杀手。”
“灭杜府满门,有泄愤警告的意思!”
“或许,也有想要找出杜贯私藏造反证据什么!”
御书房。
萧据一直等到凌晨。
司马晖才回来汇报情况,他脸色难看,跪在了地上,声音略显沙哑道:“回禀陛下,臣派人过去的时候,还是慢了一步,杜宇死了。”
“行凶的共有十八位血滴子,个个身手不凡,臣一时大意,没能抓住他们!”
萧
据怒极,气血上涌,太阳穴都深深凸出来了,他猛地将一本奏折狠狠的砸在了司马晖身上,大骂道:“一个都抓不住也就算了,还让杜宇死了,朕特么的要你有何用??!”
司马晖连忙磕头如捣蒜,又赶紧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但杜宇死前,说了永定河码头,臣怀疑永定河码头定有蹊跷!”
京都,位于北方。
为了保证京都的供给,需要源源不断从南方调运粮食等物资。
漕运水路,是最便捷的运输方式。
永定河码头,也是京都最大的水船进港码头!
“那还愣着干嘛?传朕旨意,调三大营封锁永定河码头,给朕彻查!”萧据大怒,咆哮道。
司马晖吓得连忙应下,仓促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陈
福端过来一杯茶,关切道:“陛下,喝口茶,消消火,您这样林贵妃她们可是会心疼的。”
萧据瞥了眼陈福,怒意稍消,接过那杯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笑骂道:“狗奴才也知道拿巧儿将朕了啊……”
陈福咧嘴一笑:“奴才可不敢。”
一个时辰后,赵从寒跟司马晖一起进宫了。
此刻,赵从寒脸色凝重,表情严肃,他沉声道:“陛下,末将在永定河码头几个仓库里,查获了共计五千余件刀剑、弓弩之类的私制兵器。”
萧据惊了,他瞬间铁青下脸,怒气再次迸发出来,他咬牙切齿道:“五千余件??朕眼皮底下,还有人在私售兵器!!当真是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古往今来,民间私制、私售武器都是
重罪!
“陛下,可能不止五千余件,末将带兵过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他们在往外面运。据他们所说,之前已经运走一半兵器了。”
赵从寒的话让萧据眼皮猛地一跳,他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眼睛瞪得浑圆,歇斯底里的大吼道:“运了一半,也就是说,这批仓库里面足有一万件兵器了!!”
“一万件啊!足以装备一支万人大军了!”
“他们这是想干嘛?”
“在京都发生政变!”
“杀入皇宫,夺了朕的皇位嘛!”
赵从寒上前一步,面容坚毅,铿锵有力道:“陛下放心,末将已经派人假运兵器去桐县,找寻剩下的兵器流向了。”
“一旦抓到接头人,末将一定连根拔起,将幕后之人抓到陛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