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萧据正躺在林贵妃的大长腿上吃糕点,赵从寒跟史夏山过来了。
“两位爱卿,这是有何事来寻朕?”
萧据从林碧巧腿上起来后,恋恋不舍的摸了一把,这才去看向赵从寒两人。
听到萧据的问话,赵从寒两人神色有些羞愧。
赵从寒深呼吸了一口气,上前说道:“主要是臣失职了,愧对大将军和陛下……”
“其实是末将玩忽职守了,这才酿成今日之祸……”史夏山又站出来把责任揽了过去。
这倒是把萧据给整糊涂了,哭笑不得道:“你们先把事情给朕说清楚,行吗?”
“臣来说吧,毕竟这事情是臣疏忽所致。”
赵从寒还是比较有担当的,他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陛下将直属
军三千营征兵一事交给臣之后,臣亲自赶赴京都附近诸县,招募身家清白子弟。”
“找到了吗?”萧据比较关心的问了句。
赵从寒点头,又继续说道:“三千营很快就招满了,而这时,京都有不少官家子弟也闻讯而来,想要进入三千营。”
说到这里,他面露苦涩,“臣起初观他们全都精神饱满也没什么问题,又不想得罪太多官家大臣,也就准许他们加入了。”
“可没曾想,这帮人实则上全都是一群纨绔,不遵守军纪好好训练也就算了,还带坏了不少良家子弟。”
“其中气焰最为嚣张的就是庆国公的小孙子,毛孚!”
“他拉帮结派,四处胡闹,三千营新军风气已经被他们败坏了。”
“是
臣失职,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说着,他当场跪了下去。
陛下第一次交给他的差事就这样办砸了,他很过意不去!
史夏山也没有推责什么,一力承担,“这事跟赵大人没什么关系,还是末将没有教好他们缘故,这些时日,末将忙于负责整顿神机营和五军营,忽略了三千营……”
“是臣的过失……”
萧据“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没好气的骂道:“争什么争,这件事特么的你们都有错,一个都跑不掉,全都给朕扣三个月俸禄!”
他往前走了两步,越想越气,一脚踹飞了一张椅子,板下脸,双目冒火,怒道:“直属军三千营,搁在太祖时期,那是三千骁勇善战,战无不胜的精锐骑兵!”
“
到了朕这边,还能变成一群纨绔子弟的过家家?”
“给朕用史夏山你的名义召集三千营所有将士,卯时初刻到皇宫门口集合!”
“朕要看看这三千营到底是个什么风貌!”
……
卯时初刻已到!
近万名三千营将士,站在了皇城脚下,却是松松垮垮,没有整齐队列。
萧据站在皇城上,居高临下。
瞧着下面那群都没站稳懒懒散散、说着闲话的将士,心头火那是“蹭蹭蹭”的蹿了出来。
亏他还想训练出一支攻无不克的骑兵来!
就这群乌合之众,怕是连马都不会骑,何来杀敌!
他双拳紧攥,怒气上涌,快要冲破太阳穴了。
这时!
又来了一大群官兵,估摸着近百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
的。
“让开让开……”
那一大群人还蛮横无理的扒开人群,往前头走去,活脱纨绔恶霸行径。
“史将军定于卯时初刻集合,你们为何迟到!”萧据站在皇城口喊了一声,饱含怒火!
“你认得爷是谁吗?”
有一位不穿官兵服装的锦衣青年,趾高气扬的大声反问道。
此时,他只听到这话是从皇城上传出,却是没去看是谁说的!
“那可是我们当朝庆国公的爱孙,京都小公爷,毛孚,怎么跟我们小公爷说话的……”
“是啊,别在城上站着了,赶紧下来给我们小公爷磕头赔礼道歉!”
“对对对,不然就把你扔到大通河去喂鱼吃,哈哈哈哈……”
一大群人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满脸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