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据笑意满满,看向二人揶揄道:“二位爱卿,这位乡野村夫可是赢了孙公子,你们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陶祀二人紧紧咬牙,无地自容。
刚才有多么自信,现在就有多打脸。
一想到要给这个乡下人穿鞋,陶祀就有一种想逃的感觉,自己怎么会接受这种赌约?现如今,赌约输了,跟陛下的赌约,谁敢不遵守规则?
“……”
禁军演武场的比试还在继续。
三千人进一千,一千人进一百,一百人再进十。
最后,由十人决出状元,榜眼,探花三个位置。
比试项目,有比武,射箭,骑马等,此刻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随着武举几轮淘汰过去,萧据惊奇
的发现,在贵族子弟这么多的情况下,少数的寒门子弟争气,杀出了重围。
一些乡野青年,更是拿出了亮眼的表现。
那名叫史夏山的男子,是个猎户,射箭奇准,压了许多将门虎子一头!
还有赵从寒,无一人是对手,尽数横推。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赵从寒是武力值最强的一个,不出意外,武状元没跑了。
果真不是寒门子弟不行,而是没有机会而已。
萧据在想,既然武举举办了,那么科举也得办。
自林岩死后,宰相是自己选拔的,武将平天下,文臣才能治国啊!
……
两个时辰之后,太阳逐渐下山。
随着最后的决斗,史夏山惜败赵从寒,武举也
就落幕了。
萧据立刻让陈公公宣读圣旨,下方演武场,逾千人跪下,安静无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七月初八,武举圆满,朕甚为高兴。”
“封武状元赵从寒为直属军大将军,官拜三品,赐京都府邸一栋…”
“封榜眼史夏山为直属军副将,官拜四品,赐…”
“封探花薛合为四品都尉…”
“另择选石里,向洗,安平扩等十人,封五品校尉,入禁军学习,今后报效朝廷。”
“……”
旨意宣布,这事就算定下了。
所有人都是打出来的,没有水分,即便是一些朝中大臣的子嗣没能得到好成绩,也不能说什么。
百姓们意犹未尽的散去,还有
很多落选的青年垂头丧气,暗自抹泪。
此次武举错过,下一次,或许就没有了。
萧据给赵赫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悄悄离开禁军演武场,带着人去拦住一些落榜的寒门子弟。
他们成绩不佳,但绝对可以吸收进入朝廷,为国尽忠,总比那些混吃等死,骄傲自负的贵族好多了。
“陶大人,孙大人,你们两个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萧据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斜眼看去。
陶祀跟孙仡脸色难看,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陛下,陶大人跟孙大人可是当朝重臣,给一个布衣牵马,有损朝廷威严啊!”一个三品大臣站出来,劝道。
“滚,愿赌服输,大炎朝
臣岂可言而无信!”萧据瞪了那官员一眼。
后者脖子一缩,立刻退下。
见状,陶祀也明白了,陛下这是铁了心要自己难堪。
他一咬牙,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拱手弯腰:“陛下,老臣愿赌服输!”
他脸色僵硬的转身走下高台,从禁军手中牵过一匹战马。
“赵将军,老夫赌约输了,给你牵马。”
闻言,赵从寒十分尴尬,也有些不安。
户部尚书给自己这草民牵马?太荒唐了吧。
他不敢接受,但看到萧据的眼神,又只能接受。
孙仡也走了下来,步伐缓慢,眼神一万个难堪!偏偏不敢反悔,否则惹怒了陛下,更没好果子吃。
自己拉的屎,自己要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