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阳君赵立身为宗室之首,又是当今王上的叔叔,他本要好生清除一番邯郸的秦人密阁,可没想到秦军来袭得如此快,灭韩后一年,便已浩浩荡荡地开战。
张良借口是郭开的人,又说自己隶属秦,可他本身的身份是韩人,这样复杂,若只是想要加害武安君,那他顺着郭开的意思便是了,何必多此一举在决战之际赶来赵军营帐替武安君解围?
张良弯腰捡起一封帛书,写尽了招揽之意,写全了官职之备,这与给郭开的密信不同,下方有王纽熨烫,是嬴政亲自所盖。
他只能遁走于黑夜。
司马尚见将军坐回了案上,他看着张良怒目圆睁,对张良道:“先生此番意何为?若是丞相有话,不妨直言!”
韩仓在与张良错身时,上下打量了他,随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微扬起艳绝的脸。
张良没想到李牧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性格。
“良并非来当说客,只是想让将军明白一件事。今夜良亲眼所见韩仓背后的赵王对武安君动了杀心。郭开已被激起灭赵之想,也已经对将军动了杀心。此二人一个向赵,一个向秦,却想要将将军置于死地。”
张良拱手,不作掩饰,“如武安君所言。”
李牧耳闻韩灭之后,张平入秦,但未曾听说在秦国谋得什么职位。
赵迁最恨的是,拥有秦军的人,是他曾狠狠地踩在脚下的人,那个最卑贱的质子——赵政。
“你是故韩之人?”
司马尚已然对张良的态度好多了。他抱拳道:“先生还有什么要嘱托?”
良久,坐于案上的李牧才道:“据本君所知,先生师从韩非,法从太公,并非墨家学派的弟子。”
张良不避讳吕泽而言道:“良此行的确是承一人之托。”
“谁?”司马尚问。
“嬴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