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换了实验室?而那个实验室恰好就在我们走了之后就爆炸了?”
白褂张了张嘴,“我以为是我的运气庇佑着……”
连祁念都忍不住回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他。
唐泽陂淡定地握着静好的小拇指朝他摇了摇。
白褂吞了下口水,“那么,要不我们自己来生产?”
他说着就知道这不可能,先不说原料这个大问题,生产线怎么办?人工又从哪里找?真的生产出来,他们见一个人就塞一瓶吗?怕是没有发几瓶,他们的老窝就被人摸到给端了。
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白褂猛地站起身来,“难道我们就这样?握着解药就这样看着他们受苦?那些人不值得救,可是还有很多无辜的人值得救的,我们没办法就算了,有办法也要这样吗?”
“我们当然不这样。”
静好转头看向和她异口同声的唐泽陂,刚要开口,他就屈指按到了她的唇上,压住了她要出口的话,“我说过要早点让你远离危险,所以,你也要相信我。”
他转头去看其他两人,“只是这个方法有些危险,我需要你们一起。”
四个保护区基本都沿用严格的分级制度,能做出的贡献和收获的食物成正比,许多千辛万苦才逃入这个天堂的老弱妇孺甚至在其中活活饿死,悄无声息。
见惯了生命的逝去,感觉不到明天的希望,大部分人过得好比外围绕着的丧尸,每天除了任务和进食,浑然便是行尸走肉。
这种情况下,已经研制出了能够保证人在被丧尸咬了之后不会丧尸化的解药的消息,几乎瞬间就在保护区中炸裂开来,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最热门议题。
四个保护区的最高长官在各自的办公室里砸了不少东西,之前被知会过的那两个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派了心腹出来,抽丝剥茧摸到了消息的来源,最后终于追踪到了一个废弃已久的药剂实验室。
唐泽陂左手握着对讲机,听着那边不断传来的各区派遣队都已经到达目的地的消息,边伸手去帮静好扣上了安全带,“普通人群到位了没有。”
接二连三的确认消息传来。
最后确认完毕之后,唐泽陂偏头看了眼正在深呼吸的静好,突然就伸手握了她的手,“今天来的人这么多,其实拿来宣布我们准备大婚的消息也不错。”
各区受命而来的派遣队,有意无意被引来的各式组织的或者个体的小团队,谋划了快半年才最终定下的落幕表演,参演的人真的足够将消息扩散到最大。
“忙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的心力,我可是一直都当成是在准备我们的婚礼才有的动力,要不等会就乘乱一起宣布了。”
静好用眼神狠狠地瞪了眼他,警告他适可而止,刚才的紧绷却是退却了不少。
之前解药的扩散让他们为难,普通民众根本没有保护和生产的能力,而有能力的寥寥几人却又会将其垄断成为工具,没有能凌驾在他们头上的威慑和压迫,解药的用途根本不能保护所有还活着的人。
毕竟它只能防止被咬后丧尸化,却不能在出现丧尸化之后恢复成人。
而为难之后,唐泽陂给出了最干脆的办法——让所有人都知道。倒是碍着民心向背和保护区间的制衡,就算有心人再想垄断也难。
只是这个方法说得干脆,真要把握让他们几乎同时知道并行动却实在是难。
好在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他们一整个后车厢里都堆着制成后被妥帖包装着的解药和解药的制作方法,就等着等会引来大量追兵后,抓准时机让他们扩散出去。
“来了!”
唐泽陂突然一脚踩下油门,性能良好的军用车在瞬间加速,将追来的几辆车甩开了不小距离,而几乎是同时,另外的几个方向上,各类的车也追了过来。
激烈的枪声交织。
眼看着前面的路就要被围堵住,静好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在唐泽陂踩刹车大拐弯冲着唯一露出来的缺口而去的时候,默契地在瞬间拉开了后车厢已经充满了弹孔的遮挡物。
试剂和飞舞开来的纸张铺天盖地。
追在后面的车辆骤然间就少了。
早就准备好的几辆车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挡住了他们追踪的路,掩护着静好他们脱身。
事情几已圆满落幕。
静好大松了口气正要转头和唐泽陂说话,他却又在突然间踩了刹车,轮胎在地上摩擦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但这点细微的声响很快就被“呵呵”的低沉吼声盖住。
那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吼声还不知一个。
静好转头看着前方,四五只舔食者看着他们的车,离得最近的那只抬手就敲凹了他们的车前盖,从他们的车底下拖出了一条还在滴血的人腿,边吃边朝着他们怒吼,闪着猎食欲望的双眼亮得诡异。
他们打扰了发生在这里的大餐,并很可能要成为接下来的餐点。
站得远些的那两只也已经围了上来,防弹的军车对他们已经不能用正常力道衡量的力气来说,破坏只是时间问题。
唐泽陂飞速后退,却只和穷追不舍的他们拉开了短暂的距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