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古云苓将一摞食谱放到姜夕榆面前。
看着面前的食谱,姜夕榆也看出了古云苓,好像对于这药膳还真的是势在必得要研制出来。
她有点不明白,古云苓作为郡主,应该是不缺钱,手中又有权势,为何对于这酒楼的盈亏那么的在意。
像她这样身份的人,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用管,每天只要品茶看戏,赴赴诗会画集,参加参加宫宴,当好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就好了,何须再为银钱奔波劳累。
古云苓像是看出了姜夕榆的心思。
“你是不是很是奇怪,我一个郡主为何要亲自的管理铺子?”
姜夕榆被看穿了心思,也不再伪装了,直接承认道,“对,郡主是金枝玉叶,这些琐事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帮助您就好了。”
古云苓的嘴角带着苦笑,“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你已经嫁为人妇,你可知道这女人,不管之前在自己家里,身份是有多尊贵,嫁为人妇后,终究是要受委屈的。”
看着古云苓满脸的苦涩和疲惫,姜夕榆有些心疼。
她以为只有一般的妇人会如此,连古云苓这样尊贵的人,在婆家也会受委屈吗?
国公府的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还敢给郡主气受。
古云苓叹了口气,又道,“之前我被府中侍妾暗害的事情,你应该多少听说了些吧。”
姜夕榆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她那时候年纪还小,不过也已经懂事。
母亲有回来说过,母亲还替古云苓惋惜,说着说着母亲的泪水都出来了,还是姜昆宽慰了她很久才平静下来。
“你是故人之女,也算是自己人了,我也不怕在你面前丢丑。我家那位虽然明面上,还有些忌惮我的身份,可是家里的小妾和通房,那是一个接一个。当年他纳的那个小妾,差点把我害死,要不是你母亲瞧出点端倪,护着我的孩儿,只怕我不仅没有自己的孩子,还会被安歇贱人害的丢了性命。”
说到以前的事情,古云苓伤心的眼眶发红,脸上也满是怒意。
姜夕榆自然也是知道这事的。
母亲并非心善之人,可却嫉恶如仇,最是看不惯这样小妾暗害主母的事情,所以才会帮古云苓,也因和古云苓结下了良缘。
古云苓又是一声叹息。
“经过那件事情厚,我也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的身份地位固然是高,可要是我一无是处,空有身份的人,也会被人看不起。所以我便开始学掌家,管理商铺做生意,将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既有权势,又有银钱,这男人自然高看你,也能更加安分一些。即便他还是不安分,我有钱有势,还有儿子,他也再不在我眼中。”
姜夕榆想到自己的遭遇,深有感受的点了点头。
她何尝不是也经历了许多后,明白了要一切靠自己,男人是靠不住的。
古云苓说完自己的事情,突然又看向姜夕榆,“你在永林侯府也颇多不易吧,你那婆婆和小姑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有你夫君城府也是很深。”
姜夕榆一愣,没想到话题转到她的头上,她也知道古云苓是关心她,也没有藏着掖着,脸色一禀,“对的,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古云苓想到赏花宴时,永林侯府肮脏事情,而姜夕榆处理的很好,倒是相信她能处理好,永林侯府的事情和人。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话,可以随时和我说,你母亲于我有大恩,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姜夕榆感激道,“谢谢云姐姐。”
想到什么,姜夕榆欲言又止的看了古云苓一眼。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古云苓给她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是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云姐姐学看账,管理铺子,云姐姐能不能教教我。”
她从小就和母亲学医术,其他的母亲很少教她,以至于父亲虽然陪了很多铺面给她当嫁妆,可她都没有自己管理,每个铺子的收益都不多。
每个月掌柜交上来的账目,她也都有认真在看,可也并不能看出什么猫腻。
不仅她的嫁妆,永林侯府公中的那些铺面,几乎也都是入不敷出,所以她才不得已,往公中的账房填补了那么多嫁妆。
她既然最后要离开侯府,她手中的铺面肯定要好好经营,而她想自己好好去经营。
可仅靠她自己,并没有能力经营好那些铺面,所以她才想跟着古云苓学习。
“那当然没问题。”古云苓想也没想地回答,“一会儿我送你个管事嬷嬷,让她手把手教你看账,管理铺子。”
“谢谢您。”姜夕榆笑着道。
古云苓有些心疼的看着姜夕榆,“也是你母亲去的早,否则这些事情她定会教你的。”
她母亲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子,要是她还在世的话,怎么会任由女儿被人家欺负。
姜夕榆想到母亲,神情也有些怅然。
她倒不是想母亲教她什么,她只是单纯地希望母亲还健在。
如果母亲还活着,她和姜源就不会那么思念母亲了,还有父亲,也能重新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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