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你还是不是人?”
沈文渊恨不得捏住她的嘴,让她不在小辈面前胡说八道,丢人丢尽了。
“我只问你,你在小镇上,是不是没有顶着文轩的身份,跟她在一起过?”
史氏目光紧紧盯着他问。
“要是没有睡在一起,那她是怎么信你,就是文轩的?”
沈文渊被她的无耻,气的直往后退,
“你是怎么问出这种话的?你明明知道,当年的贾氏,刚经历完生产啊!
她刚生完孩子没多久,文轩就死了,他死了,他是护在我与皇上的头上死的。
你让我怎么告诉她文轩死了,啊——你让我怎么腆着脸告诉她,在她生完孩子时正坐月子的档口,告诉她文轩为了救我这个哥哥死了。
你说啊,你让我怎么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子没了指望?
史梅香,你没有心吗?你是怎么忍心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沈文渊红着眼眶,像是一头发怒的豹子,“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我?”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逼我,为什么一而再的要羞辱我?”
沈文渊弯腰对着她不停的咆哮,
“史梅香,你有没有心,你的心是不是黑的,我关心她,我只是想让她活着,只想让她活着而已。
我想让她活着,我答应过文轩,我要带她回来,要护着她们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次次的逼我,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非要将我与文轩的妻子扯到一起,你不止羞辱我,你还羞辱死去的文轩,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
还是说,我也要像贾氏一样死去,你才能满意,你才能安心?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啊,难道你满脑子就是这些男盗女娼之事吗?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两个大男人的愧疚,对一个刚生产的妇人,对一个救命恩人的妻女的愧疚与心虚吗?
为什么满脑子还是这些龌龊的男女之情?”
沈文渊绝望似的,捏着自己的胸口,喘不上气似的。
这是代婉白嫁到沈家来,第一次看到沈文渊这个平日里儒雅随和的公公第一次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
沈知节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爹,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他的父亲这般狼狈的将自己的不堪刨在阳光下。
同样的站在男人的角度,他也看到了一个男人真正的绝望,对妻子的绝望与无奈。
沈知节无声走到沈文渊身边,替他拍着后背安抚,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在这一刻,对母亲的厌恶!
沈文渊如此失态的指责,让史氏张着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像是被他这样子吓到了一般,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委屈的摇头,
“不能怪我,是她,是她总哭哭啼啼霸占你,是你下朝第一件事,就去看她们母女。
不,这不是我的错,是你们,是你们让我误会的。”
史氏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她不喜欢别的女人霸占自己的男人,她有什么错?
“我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不想的,老爷,我 ”
沈文渊听着她的话,自嘲一笑,仰头眯了眯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她的话打断,“史梅香,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无论谁对谁错,都已经没了再追究的意义。”
沈文渊说完,目光沉沉浮浮,落在史梅香的脸上,
“或许当年,我就该听母亲的话,不该一意孤行娶了你。
我欠二弟一条命,而你,间接该死昭儿和贾氏,我们俩都是罪人!该死的从来不是二房她们,而是我们俩!”
沈文渊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一字一句的说道:
“沈家在没有一个文轩,等着来让你祸害了,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
说完史氏,他又转头看向沈知节夫妇,声音淡淡的说道:
“知节,你跟婉白好好过日子,往后就让婉白管家吧!”
“敬忠既然是你们的孩儿,那你们就领回去好好养着,至于敬安那里,京兆尹怎么判就怎么办!”
这话说完,沈文渊像是突然老了许多岁一样,肩膀耷拉着。
敬安那孩子,已经被教坏了,既然敢伙同别人杀了同窗,那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听到沈文渊不管自己一手养大的好孙儿,史梅香立马急了,
匍匐到了他的面前求他,
“不,敬安的事情,你们不能不管,不,老爷,求你,老爷,我求你了!”
“敬安也是你的孙儿,他也是知节的孩子啊,你怎么能不管他?
他还那么小,难道你就这么冷血,想让他死吗?”
沈文渊甩开了她,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史氏许久,才淡淡开口,
“敬安的命是命,永安学子的命,也是命!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都是你纵容他做恶的下场,怪不得别人!”
沈文渊说完,目光落在空处,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一字一句说道:
这章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