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佳长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穿着正式黑西装,细看西装纹路时上一条条纹路,矜贵又好看,他冷眼瞧着她,下颚线微微紧绷,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一言不发。
温佳愣愣看着他,没想到他会因为这句话就来医院了,心口又酸又甜的。
她轻轻拽住他袖口,扯了扯:“没事儿,有点发烧,现在已经退了。”
傅西廷拧眉,盯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他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宽大手掌将小小的手掌紧紧包裹住,将她今天胡思乱想想出来的伤口一下下抚平。
“不经干。”
温佳微微张嘴,这样做法那个女的顶得住?恼得要把手抽回来。
他却没有撒手,安静等待葡萄糖吊完,再将人打横抱起,走出急诊室。
男人长相一顶一的好,在人群中本来就是最亮眼的,现在怀里还抱着个美女,不少人微微侧目。
温佳羞耻地埋在他胸口里,指尖紧紧揪住她胸前的西装。
周荡在外面等着,一见到人来,识趣把车门打开。
人坐稳后,周荡才开口调侃。
“三爷哎,下次跑那么快给我点提示,我还以为恒海要爆炸呢。”
傅西廷在参加晚会,一听电话就出了宴会厅就赶来了。
温佳脸颊微红,小心看了他一眼。
男人大手按住她脑袋,将她按在胸口里:“就你话多。”
周荡笑了笑,没再说话。
车一路回家,周荡识趣没有跟上去。
傅西廷一路将人抱回房,放在沙发上,突然想起她月经来了,这里没有卫生棉,拿起手机。
“周荡,去买点卫生棉。”
他声线冷淡,买点卫生棉在他嘴里似乎很简单的事。
周荡:……
温佳闹了个大红脸,想说没来,估计会被骂死。
反正应该也就这几天了。
傅西廷脱下腕表、扯下领带,走去淋浴房洗漱。
他洗澡很快,很快就出来了,穿着黑色浴袍,头发上的水应该擦了一下,湿发耷拉在额头,状态看起来比原本放松。
每次来别墅这边,一来就是运动,完了就起床吃早晨上学,哪有时间看他洗澡。
脑海里想着东西,看起来她就乖乖坐在原地等他出来,两眼发直,像只傻傻的小白兔。
“你也洗?”
“好。”
洗着洗着,她觉得不太对劲,卫生棉还没拿呢。
门外被敲了敲:“你忘记拿卫生棉。”
“哦……”
门咔一声打开,骨节分明的手夹着一张粉色的卫生棉。
“别洗那么久。”
“好。”
温佳心口的暖意不知道怎么形容,感觉自己沦陷了。
忘记他的不好,也忘记他的狠辣,只记得他的温柔。
出洗漱间时,感觉室内空气暖了一些,应该是开了暖气。
“我马上就来。”
他单手拿着手机,一边安抚一边拉开衣柜,难得挑了件白色运动装,穿上去比平常年轻好几岁。
“晚晚乖。”
他冷淡的声音极其温柔,她从来不知道傅西廷还会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话。
温佳脸色煞白,站在洗漱间门口,任由他擦肩而过。
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站得手脚僵直,双腿麻木,终于眨了眨眼,笑道:“她叫晚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