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教头越发欣赏楚元,他看宝似的眼神盯着他瞅。
长孙冲三人不由得汗颜,都说国子监武教头算半个武痴,李兄莫不是要遭罪了。
好在已经下课,武教头欲找楚元说什么,这时夫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一白发老人家拖着身子直奔校场,他面目急切,胡子被风吹的凌乱极了。
国子监弟子们一见是夫子,皆是立马拜别武教头离去。
楚元并不怕老夫子,且看到他是朝着自己而来,于是乎便淡定的等在原地。
“楚元小儿!你这是在变相打击老夫报复老夫吧!”夫子指着他的鼻子就骂。
楚元一脸懵,长孙冲三人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简直莫名其妙啊,他何时报复这老头了。
崔渊拉了拉夫子的手,道:“爹,你别误会李兄。”
爹?
敢情这夫子是崔渊的爹!
四人皆大惊,武教头则是不乐意崔夫子这般对楚元,于是嘟囔了一声,“老书精,你别拿子曰那套对我的学生,没用我跟你说。”
“我怎的误会他了,下午你两不是比试么?他不是在故意为难你么?”夫子吹胡子瞪眼,看了一眼武教头,不理他。
武教头被无视,有些恼怒,
挡在楚元面前,嚣张的一批,“我说你个老书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不要来指责我学生!”
“今日的比试可是你亲儿子自己提出来的,是你儿子比输了!”武教头替楚元辩解,夫子听后,有些脸红。
“老夫子,我楚元可没那么小肚鸡肠,我这大肚能纳百川。”楚元也表明自己的意思。
他还真没打算报复夫子,毕竟前几天做的事情确实不合国子监监规。
但夫子罚的太过激进,他不喜罢了。
“夫子,李兄说的没错,今日比试,是崔渊输了。”长孙冲出言,夫子脸更烫了些。
这么说,是他误会楚元小子了?
“爹!你是真的误会李小郎君了,比试是我提的说输了爬三圈也是我提的。”崔渊对楚元改观了不少。
他见识到他高超的骑射和气度,以及刚刚说教的一番气质。
楚元不像家族其他人说的那般,反倒他就如自己从小就认定的英雄一样。
崔渊不由得在心里佩服楚元,也加深了对他的印象。
夫子摸了摸胡子,对楚元的态度也有所改观,但觉得老脸挂不住了,于是直接捏着崔渊的耳朵离去。
“好你个小子,年纪轻轻竟学会赌
博了是吧!”
几人看着崔渊被带走,皆是相视一笑,最后笑出声来。
累了一天,楚元早早带着杜构三人回了宿舍。
刚推开宿舍大门,竟然有个熟人。
“李兄!”
楚元看去,发现是卢怀慎,他哈哈一笑,回抱道:“你真是阴魂不散啊,竟也来了国子监。”
卢怀慎知道楚元是开玩笑,倒也不恼,让楚元看着房间里的构造,道:“国子监我定是要上的,看,我给你们安排的。”
杜构看着房内布置,不由得感叹一声,“这是国子监最高规模的宿舍,六人间!”
程处默坐在床上,摸着舒服的床垫和被子,心里极其满意。
“果然是土豪,真的优秀的一批。”楚元不由得对卢怀慎竖起大拇指。
卢怀慎干呵一声,虚心接受土豪的称号。
“前些日子听说你们没被子,我这不给你们带来了上等蚕丝做成的被子,轻薄又暖和。”卢怀慎指了指床上被子,提醒道。
“你们之前带来的被子我便用做床垫了,这样睡着也不会难受,睡得舒服,学的也快。”
楚元听着,顿觉卢怀慎像个居家小媳妇一样。
他不由得调侃两句,“卢兄,得夫如此,
夫复何求啊哈哈。”
此话一出,惹得杜构等人哈哈大笑。
吃过晚膳,长孙冲几人皆在温书,毕竟夫子不是一般人,想什么时候抽背就什么时候抽背。
楚元不喜看书,一个人坐着甚是无聊,看着房内程处默带的佩剑。
于是心生一计,拿着佩剑就去了院内练剑。
系统有详细的碧血剑剑法,楚元便在脑子里翻看便照搬练招式。
“我说李兄竟如此淡定?”长孙冲讶异道。
程处默称赞一番,“李兄果然乃龙中人凤,今日未学礼记就能将前半部分背出。”
杜构无奈笑了笑,“别讨论他了,担心担心我们自己吧,抓紧时间温书,温习好之后早点睡觉,啊呜……”
杜构说着,就打了个大哈欠。
卢怀慎无事,就一直在亭子里看着楚元练剑。
今夜月光皎洁,洒在白雪地上异常好看,黑夜中,楚元借着月光练好一招一式。
卢怀慎看了许久,愣是没看懂他的招式属于何门何派。
“给。”卢怀慎手捧一杯温茶走了过来。
楚元正好休息,收好利剑,接过茶一饮而尽。
“李兄如此淡然,反观杜构三人,真是对比突出。”卢怀慎主动说话,问
道,“你不怕明日再挨夫子的戒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