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背着手走了进来,“喝酒都不叫我,不讲义气。”
说着,他直接坐了下来,拿出腰间酒壶与程咬金的酒壶碰了一下。
这举动自然极了,惹得李靖左看右看都不是。
他咳咳一声,问道:“不知百夫长有何妙计?其实老程说得对,大唐是穷,打不起。”
听到百夫长这三个字,楚元就头疼,他挠了挠额头,“没钱我们就慢慢赚钱,打仗无非需要两个东西,一是人,二是食,除此之外或许还需要一定的战略战术。”
李靖来了兴致,则继续追问:“大唐不缺为国效力的将士,只缺钱。”
楚元听了这话,很是欣赏的看了眼李靖。
不愧是托塔李天王,这思维跟程咬金就是不一样。
两人互相探讨,程咬金做个懂事的听众,自己喝着闷酒。
一谈便是到了深夜,酒香味飘向远方,羞红了月亮。
楚元见他们已经熟睡,将剩余的酒倒进了酒壶,然后别在腰间离开。
乌合此时正在客栈与一众突厥人喝着酒,因为突厥兵突然围攻,搞得幽州将士都不是很待见他们。
所以他们并没有理由住在幽州军营。
楚元踏着快要醉酒的步子推门而入
,部下看到他立马静了下来。
“老大!你怎么现在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乌合先反应过来,连忙使了眼色给旁边人。
众人纷纷抹抹嘴角,迅速将手中好酒藏好。
“你个酒鬼,我是来通知你一件重要的事情的,明日我会待在城内,暂时不回军营,你继续派人收羊毛,羊毛这事可是大事,嗝……”
许是喝多了酒,说的话也有些呢喃。
“老大,不瞒你说,我一直都在收购羊毛,只是这附近的羊贩子的羊毛都被我们收空了。”乌合一脸无奈,叹了口气。
“那你就想办法。”楚元淡淡说了一句,随后想到什么似的,沉默片刻继续问道,“附近部落的羊毛岂是你那么容易就收购完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冤枉啊老大,我对你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鉴!”乌合急了。
“说重点。”楚元打断他。
乌合解释着,眼珠一转继续道:“这附近的羊毛还有羊我都在认真收购,甚至连他们那些死了不要的羊我也花了大价钱收购过来。”
“明天我派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放心我一定办妥这事。”
楚元点点头,拿着酒壶的手松了松,眼前也越发迷离了几分。
“你们也早些休息,明天干活。”靠着仅剩的一点意志,楚元爬上了乌合的床。
乌合等人面面相觑,只好无奈的摇摇头,互道下次再聚。
次日一早,独属秋日的太阳光洒进客栈,照在楚元白皙的脸上。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老大!我查到了。”乌合踩着焦急的步子冲了进来。
“急啥,有屁快放。”被扰了美梦,楚元的起床气还是有一点的。
“你昨晚要我去调查为什么附近突厥部落的羊毛这么快就被收完了,我这一查还真查出问题来了。”乌合坐下来,倒了杯水喝下来缓缓。
“你真的是料事如神咧!附近突厥部族的羊那么多,他们好像意识到什么事情了,不再出售羊跟羊毛了。”
楚元蹙眉,迅速掀开被子下床。
眼下突厥竟也突然这般谨慎,难不成突厥人猜出他收购羊毛的意图了?
又或者是突厥人在计划着什么?
“这些本是在幽州附近的部族纷纷往草原回迁了,将全数的羊还有其他的畜生都赶了回去。”乌合说完,再次喝了一口水,并识
趣的给楚元倒了一杯。
“你派人去跟着这些回迁的队伍,并暗中记下他们的路线。”楚元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记住,路线图一定要越详细越好。”
乌合领命,消失如鬼魅。
他学的最好的技术就是飞毛腿,看来这门技术对他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楚元理了理衣裳,回到了军营。
刚到军营门口,楚元就被幽州兵给拦下了。
“百夫长!身为将士,临阵脱逃,灌醉我和程大将军,你意欲何为!”李靖穿着一身戎装,气质昂扬的从军营里走了出来。
等等,这托塔的李大人抽风了?
“你酒醒了没?”楚元问道,看着李靖的一双眼睛里带着狐疑。
后者咳咳一声,掩饰尴尬,再次厉声呵斥,“臭小子当了逃兵,现在还不知悔改,按照军令,应该杖责五十大板!”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逃兵了,我要是逃兵现在还会回这里来吗?”
他现在可算是体会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无奈了。
“昨日有人说看到你夜晚偷偷摸摸的出了军营,鬼鬼祟祟的样子很奇怪。”李靖不服气,拿出了人证。
“我不过才出去一天,怎么就算是逃兵了
。”楚元无语,气闷的很。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中自然也有军规军法,你出去一天却没有向上禀报i,目无法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