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奴婢也是第一次做,没能将证据早些销毁,是奴婢的错。如今既然太后娘娘已经发现了,小主,您还是承认了吧!”
“皇上偏爱小主,就算知道此事是小主做的,也不会重罚小主的。”
丫鬟坦白完之后,甚至还开始劝说庄夕瑶主动承认罪责。
那副情真意切的模样,让人看了心中火大。
说完这话还不够,她砰砰地朝着太后磕了几个响头,开始求饶。
“奴婢没能及时劝解小主,反倒是听了小主的吩咐损坏了太后娘娘的绣服,奴婢罪无可恕,但求太后娘娘念在奴婢坦诚相告的份上,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梁静月眼底藏着丝得意,也跟着帮腔搭话,阴阳怪气地朝着太后告状。
“平日里嫔妾可是将庄美人当亲妹妹来看待的,真没想到,此事竟是庄美人干的。不过,既然如今事情已经查明,还请太后娘娘还嫔妾一个公道!”
几人三言两语,便将庄夕瑶推到了风口浪尖。
若是这罪名落实下来,庄夕瑶就算是不会丢了性命,也少不了要挨几十板子。
太后并未着急下定论,反而目光幽幽地盯着庄夕瑶。
“庄美人,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若是都逼到这份上了,庄夕瑶还生不出斗志,那可真是太能忍了。
庄夕瑶盯着梁静月看了许久,她这才朝着太后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
“回太后娘娘,此事并非嫔妾所做,嫔妾是被人污蔑的。”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可梁静月却是不依了,她话音刚落,便急着反驳。
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庄夕瑶平日里只是不屑于争抢,但要是她认真起来,梁静月还未必斗得过她。
她轻笑了一声,出声反问。
“便是犯了死罪的囚犯也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更何况如今我的罪名还未定下,梁美人如此着急让太后娘娘治我的罪,莫不是做贼心虚,怕我查出什么来?”
“胡说!这可是太后娘娘吩咐我做的绣服,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又怎会拿绣服来设计陷害你?少自作多情。”
被庄夕瑶拆穿了心思,梁静月嗤笑一声,故作不在乎地辩解。
事关祭祀大典,此事她断然不能认下。
但若是想脱离嫌疑,光靠耍嘴皮子可是不够的。
庄夕瑶没再理会梁静月,反而侧了侧身子,朝着太后跪了下来,言辞诚恳道。
“虽不知这丫鬟为何会攀咬嫔妾,但嫔妾确实是无辜的,还请太后娘娘给嫔妾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太后捻了捻手中的佛珠,有些泛黄的瞳孔紧紧盯着庄夕瑶。
沉默了良久,她才叹息一声,点头答应。
“好,哀家便给你这个机会!若你能查出端倪,自证清白,哀家便不怪你。但若是你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就别怪哀家无情了!”
听了这话,梁静月心中再度隐隐兴奋起来。
这绣服残片是她特意交代安意放在丫鬟的柜子中的,绣服也确实是那丫鬟剪坏的。
庄夕瑶此刻就算是去查,也定不会查出什么东西来。
届时,太后发现她心思歹毒,定会杖责于她,顺势将她赶出皇宫。
庄夕瑶一走,新进来的这批人中,便无人再是她的对手。
男人向来喜新厌旧,日后她想获得皇上的宠爱,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事了么?
想到这,梁静月死死地攥住袖中的手,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
得了太后的允许,庄夕瑶便拱手辞别去了芙蓉宫探查。
可丫鬟房内太过简单,柜子里只有一些衣物,却并没什么有用的证据。
画屏来回翻看,神色越发焦急。
“小主,若是找不到证据,太后娘娘定会开罪您的,这可如何是好?”
说话间,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朝庄夕瑶恳求道。
“平日里小主对我们这些做丫鬟的不薄,真没想到我们芙蓉宫竟会生出这等叛主的奴婢来,是奴婢一时失察,没能看住宫中的下人,若是太后娘娘怪罪,奴婢愿承担所有罪责。”
一番话将庄夕瑶感动的一塌糊涂。
虽说画屏是她的奴婢,对她忠心是画屏的职责。
但庄夕瑶却是没想到她竟甘心用命来守护自己。
忠心的丫鬟不少,但如此忠心之人却是世间少有。
她抬手,搭在画屏的肩膀上,轻笑着安抚。
“此事本就不是你所为,你又何必因此担罪?”
“平日里我虽是不争不抢,但各宫妃嫔品行如何我都是瞧在眼里的,今日之事多半是梁静月自导自演,故意为我设的圈套。”
“念在她生活不易的份上,我本不想与她太过较真,却没想到她如今竟然胆大妄为,想要加害于我,我断然不会让她随了心的。”
见自家主子有此觉悟,画屏喜极而泣。
但想到如今的处境,她不由得又陷入了忧愁之中,拧眉叹息。
“可如今,我们没找到证据,就算是说破了嘴,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