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心头隐隐有些兴奋,忙朝房间外唤了一声。
“安意何在?”
原本要去库房的安意听见呼唤,又折返了回来,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一礼。
“主子,您还有何吩咐?”
“去库房选布料的事,交给旁人去做,我有更重要的事让你去做。你马上去寻几个靠谱的人,将我要为太后娘娘做绣品的事散步出去,传的越烈越好!”
梁静月面上带着喜色,催促道。
安意虽是心中不解,却也没有多问,连忙迎了一声,照梁静月吩咐的去做了。
不过半日的功夫,梁静月要送太后娘娘绣品的事便闹得人尽皆知。
此外,她们还传这绣品是太后娘娘要在祭祀大典上用的,极其贵重。
一时之间,各宫妃嫔说什么都有。
有羡慕她能得太后娘娘如此器重的,还有的对她特意将此事拿出来显摆感到不屑的。
此事闹得这么大,慈宁宫那边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的。
嬷嬷端着茶盏侍奉太后,有些忧虑地说道。
“太后娘娘,梁美人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到底意欲何为?”
闻言,太后接过茶盏,轻哼了一声。
“这位梁美人,怕是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此事定是另有所图,不过也不必干涉,等等看便是。”
想来经过上次的警告,她也不敢再生出什么害人性命的做法。
只要不伤及性命,小打小闹便就随她去了。
听了这话,嬷嬷懂事地没再说话,等太后喝完茶,接过茶盏,放在桌上。
另一边,芙蓉宫。
庄夕瑶身上的红疹已经消退,精气神也恢复了不少。
但由于过敏太过严重,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画屏不许她出门见风,也不许她捣鼓什么小玩意儿,只让她静养。
无奈之下,庄夕瑶只得伏在书桌前,用毛笔沾了墨,在纸上勾勾画画,以做消遣。
一个丫鬟走进房间,在画屏耳边悄悄说了什么,便又退下了。
画屏脸色有些不好,咬了咬唇,为庄夕瑶打抱不平起来。
“小主被那梁美人害成了这般模样,那梁美人非但没有受罚,反而还深得太后器重,真不知她是使了什么手段,竟是将陛下和太后都给迷惑了。”
听了这话,庄夕瑶拧了拧眉,轻声呵责。
“画屏,此等没有证据的话,日后莫要再多说,孝心被人拿了把柄,横生事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本就无心参与这些事的。”
说话间,她干脆利落地落下最后一笔。
只见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q版的叮当猫,瞧着十分可爱。
庄夕瑶机灵精怪,总是会画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对此,画屏早已见怪不怪。
听她这么说,画屏嘟了嘟嘴,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给重新咽进肚子里。
接下来,一连好几日梁静月都未在出门,各宫妃嫔也都没人见过她的人影。
渐渐的,大家也都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给淡忘了。
过了不知多久,海棠宫再次放出消息,说是绣品已经完成,若是能献给太后娘娘,梁美人的身份定会跟着水涨船高。
宫中妃嫔都羡慕不已,暗中派人打探。
梁静月更是十分高调地带着几个丫鬟,前去慈宁宫拜访太后。
慈宁宫。
“嫔妾见过太后娘娘,前些时日嫔妾说要送与太后娘娘绣品,嫔妾日夜兼程,苦熬数日,终于将这绣品给完成了,还请太后娘娘过目!”
梁静月扬着唇角,朝太后拱了拱手。
闻言,太后迫不及待地抬了抬手,催促道。
“哀家早就翘首以待了,如今终于是成了,快,快让哀家看看!”
梁静月拍了拍巴掌,身后的丫鬟便鱼贯而入。
只见安意手中托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红布。
得到太后的授意,嬷嬷连忙上前将托盘取了过来,递到太后跟前,等着太后亲自揭开这红布。
在众人的注视下,太后将红布揭开。
本以为这托盘里会是一件做工精良,惊为天人的绣品。
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被剪地破破烂烂的衣裙,中间还有一个边缘参差不齐的大洞,尤为显眼。
瞧见这一幕,太后顿时寒了脸,浑身的气压也跟着低了下来。
嬷嬷察觉出端倪,大惊失色,连忙转过身来,怒声质问梁静月。
“大胆!竟敢戏耍太后娘娘,你可是活腻歪了?”
说话间,她一把将托盘中的绣品拿了出来,顺势一抖。
那套被剪的破烂不堪的衣裙顿时露出了全貌。
梁静月身子瑟缩了下,连忙抬头。
看见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绣品,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梁静月瞳孔瑟缩了下,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她忙不迭地朝太后叩首求饶。
“太后娘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嫔妾分明绣好了的,怎地会变成这副模样?嫔妾是断然不敢戏耍太后娘娘的,还请太后娘娘明察,还嫔妾一个公道!”
身后的安意与一众丫鬟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