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心求饶,并未想着攀咬自己,太后心中顿时满意了些。
不论如何,此事都是因她而起。
若不是她出面暗示,梁静月也不会胆大到对庄夕瑶下手。
更何况,梁静月是个聪明的,日后说不定还有用到她的地方,暂且留着倒也无妨。
太后点了点头,朝梁静月抬手。
“起来吧!念在你往日素有孝心的份上,此事你既是无意的,哀家自会帮你一把,这几日你安分守己些,可莫要再落了什么把柄出来。”
听了这话,梁静月顿时大喜,连连朝她道谢。
“多谢太后娘娘出手相救,嫔妾感激不尽。日后嫔妾定当好生侍奉太后娘娘,以报太后娘娘救命之恩。”
吩咐了几句,太后便挥手,将梁静月遣退了回去。
回到怜月宫后,安意却是有些不服,在梁静月耳边嘟嘟囔囔,口中说着些挑拨之言。
“主子如此行事,分明是受太后娘娘授意,可方才太后娘娘竟故作不知,这不明摆着要将主子当刀使呢吗?”
梁静月心中又何尝不明白?
但梁府是个靠不住的,后宫中形势又颇为严峻,如今她依靠的就只有太后了。
若是能攀上太后这座靠山,就算是做了这个出头鸟又如何?
她眼神冷了冷,不悦地瞥了安意一眼,出声斥责。
“休得胡言,此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妥,与太后娘娘何干?”
“日后莫要再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否则,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本想着为梁静月打抱不平,却没想到被无端斥责了一通。
安意心中觉得委屈,但也不得不点头答应下来。
“奴婢知错,还请主子宽恕!”
另一边,慈宁宫。
梁静月走后,身后的嬷嬷俯身询问。
“太后娘娘当真要帮她?若是太后娘娘插手此事,皇上那边必定会有所怀疑啊,若是那梁美人不识抬举,再将此事说漏了嘴,到时候皇上只怕是会怨恨太后娘娘。”
这些,太后又何尝不知?
不过经过方才一番试探,她笃定了梁静月不会多言。
太后轻笑了一声,摇头回应。
“放心便是,她是个聪明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心中清楚的紧 。”
“这么好用的棋子,折在此时倒是有些可惜,自然要留下。”
“至于皇上那边,哀家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生母,他是不会轻易怀疑哀家的。”
听她这么说,嬷嬷也没再多说什么。
接着,太后在嬷嬷耳边交代了些话,嬷嬷便离开了慈宁宫。
过了没多久,嬷嬷便又出现在了御书房外。
与御书房的太监交涉了一番,太监这才急匆匆地进了御书房。
“皇上,太后娘娘召您前去慈宁宫,说是有事要叮嘱!”
“朕知道了!”
楚天尧愣了片刻,将手中的奏折放在桌上,当即起了身。
慈宁宫。
见楚天尧前来,太后面上露出些慈爱的笑意,心疼道。
“皇儿这些时日忙于政务,想必定是累坏了,哀家瞧着都瘦了一圈,真是苦了皇儿了。”
“都是儿臣该做的。儿臣身体康健,母后不必担忧。”
楚天尧拱了拱手,顺势坐在太后身旁,柔声安抚。
寒暄一阵,太后便提及庄夕瑶过敏一事。
“庄美人的事,哀家也都听说了,明知庄美人对此物过敏,还故意为之,后宫竟有如此歹毒之人,确实该好好查查。”
“只是这眼看祭祀大典便要到了,祭祀大典事关黎民百姓,非同小可,明君之道的学习,皇上已然落下了一截,此事皇上可得办妥了才是。否则,只怕是难以服众。”
“皇上这些时日便着力操办这祭祀大典吧,至于后宫之事,便交由母后来查,母后定会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还庄美人一个公道。”
可庄夕瑶这回差点连命都丢了,显然暗中之人是动了杀意。
若是不能揪出此人,日后庄夕瑶便会陷入危险之中。
这回,是他派了人盯着,好在去的及时,才没酿成祸端。
那下次呢?
他不能日日陪着庄夕瑶,若是下次他不在,庄夕瑶又遭人陷害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楚天尧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是……”
但话还没说完,却被太后给打断了。
“怎么?皇上这是不信哀家?”
“哀家虽是个妇道人家,但处置后宫之事,还是不在话下的,还是说,皇上怕哀家徇私?”
说着,太后的脸色变得冷了些许,面上的笑意也消散了几分。
无论如何,她都是自己的母后。
更何况,他相信母后不是会纵容恶人祸乱后宫的人。
楚天尧眼神动了动,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母后这是说的哪里话?儿臣只是怕母后太过劳累。不过母后既然有心帮儿臣操劳,那便是再好不过。”
“这段时日儿臣还要忙着操办祭祀大典一事,后宫之事便有劳母后多多费心了!”
楚天尧嘴角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