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足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庄夕瑶僵硬着身子坐在他怀里,一时间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推开。
原本就尴尬的气氛,此时更加粘稠,让她手足无措起来。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加速的心跳是因为心虚还是其他。
“爱妃怎么不说话了?嗯?”
楚天尧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柔和,连话语都放轻了不少。
庄夕瑶暗暗吸气,想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可愈发升温的脸总是出卖她。
“陛下……”
她思衬半刻,仍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纵是她自己也难以辨明,平日里面对各种人都游刃自如的社交手段,此时为何通通失灵了。
一定是面前这个男人太狡猾。
这么一想,她心里果然放松了很多,壮着胆子继续说道:“陛下说要给嫔妾诊脉,嫔妾不敢乱动乱说。所以陛下探出什么了吗?”
楚天尧微微一愣,而后笑出了声。
他方才不过随口一说,逗逗她罢了,毕竟心底清楚,她所谓的风寒也只是借口,哪知道她真的会问?
“朕探出来了,你根本没病。爱妃这欺君之罪,应当如何论处?”
庄夕瑶心底一惊,转而又看出了他眼里的笑意,确认目前都是玩笑话之后,才撇撇嘴开始回答。
“嫔妾是无辜的,陛下一直搂着嫔妾的腰,哪里诊过脉了?”
“哈哈哈,好,朕说不过你。那现在是朕骗了你,给你一次罚朕的机会,爱妃当如何?”
“嫔妾哪敢把陛下怎样,嫔妾只求陛下饶过嫔妾一回,等嫔妾晚些与陛下一同雕刻鸳鸯吧?”
楚天尧眸光流转,凑近她耳边说道:“朕今日翻你的牌子,晚些可还有别的打算,爱妃真的要雕木头吗?”
虽然他没有明说要做什么,但意思已经很明了。
庄夕瑶自认为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可在他这声音的蛊惑之下,她就是控制不住心跳加速,甚至开始紧张,有些想要逃离。
以往可从来没有这样的状况。
谁说自古帝王无情的?他这不是挺会的吗?!
庄夕瑶手忙脚乱从他身上下来,清了清嗓子,答道:“陛下晚上有安排,那便晚上再说吧,也许嫔妾突然就病到没法侍寝了也难说。”
“那朕就真要为爱妃诊病了。”
两人来回拉扯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各做各的事情,至于晚上翻牌子侍寝,谁也没提。
不过庄夕瑶心里清楚,这件事是定了的。
她这时候才发觉,自己住的地方离皇上寝宫这么近。
要知道以贤贵妃的位分都没能住这么好的地方,她这待遇的确是好了些。
然而是否真的好也难说。
要是皇上每日都来这么撩拨两下,她可就真要变心了。
不要啊!她心里可还有个小郎君呢!
门外画屏听着他们拉扯了半天,最后归于平静,心里有些失望。
自家小主分明有这么多机会成为宫里最受宠的人,然后凭借独宠一路直通到后位都有可能,怎么在皇上这么主动的情况下,她还这么稳啊?!
她咬着嘴唇思索着。
既然晚上皇上要翻小主的牌子,那她就不得不替小主努努力了。
唉,真是操碎了心。
她想着,便朝着一边的宫女招了招手:“诶,你过来,一会准备点醉人的酒水,等入夜了我要送到小主房里去。”
宫女听完,点点头去办了。
这一下午楚天尧都待在庄夕瑶房里不肯走。
起初庄夕瑶还有些尴尬,但后面忙起来就器官了。
她埋头处理着自己的事情,另一头楚天尧随手找了本书看着,还开始研究那些新的棋艺,自娱自乐也还算安分。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终于离开。
可这天色已然到了翻牌子的时候。
庄夕瑶捏着笔,心底不断祈祷,希望他说翻牌子只是玩笑话。
可下一秒,通传的声音便传进了耳朵。
她也很只好认命,在画屏的安置下去洗漱更衣,准备接驾。
洗漱完出来时,她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精致酒壶,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画屏面不改色:“只是一点酒水,奴婢听闻李公公说,陛下近日爱喝这样的酒,奴婢就想着备了一些。”
她话说得倒也没错,的确是这个原因,不过也不只是这个原因。
她正准备出去,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着自家小主,苦口婆心地劝道:“小主,侍寝的机会可不多得,一定要把握住啊!”
庄夕瑶挑眉。
哪里不多得了?这不是挺好得的吗?
看着画屏的背影,她只能无奈摊手,坐在床边看着书,等皇上过来。
再见面时,已经没有白日里那样尴尬了。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可这次庄夕瑶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尽管侍寝是她这个做妃子的指职责,可她是有处男癖的,不能随意就真的酱酱酿酿了。
偏生楚天尧进来之后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像白天那样逗弄她,只是询问她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