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白听到这句话,莫名有些尴尬。
幼崽!
他不知季清霜是凤凰神兽!
还是个幼崽!
而他已经五千六百六十六岁。
“是你?”凤族女君淡淡瞥向墨聿白,那压迫性的目光如同万斤重锤,直直地砸在墨聿白的心头,
墨聿白的心猛地一沉,没想过否认,点头承认。
“是我。”
“你以为霜儿无人撑腰,做出这等欺负事!”凤族女君怒气冲冲,周身环绕着炽热的火焰,仿佛随时能将墨聿白焚为灰烬。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却不杂乱的声响。
她猛地一挥手,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直冲墨聿白。
墨聿白身形微微一晃,随即稳住,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涌动,轻松地将那压力化解于无形。
凤独女君目光一凛,错愕之情转瞬即逝。没想到,墨聿白竟能如此轻松地破解她的攻击,那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双手迅速结印,周身火焰更甚,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炽热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
凤冠上的珠翠在她的动作下发出更为清脆的声响,如同战鼓擂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啾啾啾——”季清霜在凤族女君掌心不安地跳跃着,嫩黄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小爪子紧紧抓着女君的手指,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你们两个不要打架啊!都是自己人!]
“啾啾”的细鸣声,夹杂着对墨聿白和女君的担忧。
小脑袋不停地左右转动,一会儿看看怒气冲冲的女君,一会儿又瞅瞅身形微晃却依旧镇定的墨聿白。
小小的身躯因紧张而不停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女君的掌心,飞入这场对峙的风暴中。
凤族女君看出季清霜对墨聿白的维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悦,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失落。
她轻叹一声,掌心的火焰微微颤动。
目光在季清霜与墨聿白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定格在季清霜那焦急的小脸上,不由自主感慨:“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这般维护起外人了。”
手指轻轻摩挲着季清霜柔软的羽毛,似乎在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啾啾啾——”季清霜有些害羞。
[才没有呢!他可是我崽子爹!]
墨聿白原先面色凝重,体内灵力涌动,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听到季清霜清脆的鸣叫,止住争锋的心思。
一句“崽子爹”的心音,让他深知理亏,不再有丝毫反抗,双腿一曲,跪倒在地,诚恳认真:“是我的错!”
季清霜听到墨聿白跪地认错,圆溜溜的眼睛瞪大。
墨聿白对凤族女君下跪!
他何其高傲的人!
哪怕面对有恩的王母也不曾认过错!
凤族女君还没动作,季清霜在她掌心扑腾要到墨聿白身旁。
季清霜高估自己,刚离开掌心,直直坠下。
墨聿白及时接住她。
“啾——”
季清霜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了墨聿白手掌上。
“霜儿,你好好休息,外祖母明日教你修炼,你便可化为人形。”凤族女君也是从少年时过来,见季清霜这幅热恋模样,心中偷着笑离开。
随后没多久,白凤和凤岭也来探望季清霜。
季清霜对他们二人不如凤族女君那般客气,直接闭门不见。
凤族女君与她并无旧怨,白凤和凤岭跟她的怨恨可深了。
尤其是凤岭,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的麻烦。
白凤害她和小青受过重伤。
她不会轻易原谅。
“季……小少君不见我们吗?”凤岭难掩失望,那张平日里高傲的脸庞此刻挂满了落寞。
他微微垂首,长睫轻颤,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遮掩住了眼中的复杂情绪。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却似乎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寒意。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慰。
凤岭身后的白凤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给予一些慰藉,但凤岭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言语,转身离去,那落寞的背影在长长的走廊上渐行渐远,直至不见。
白凤的目光在紧闭的大门上停留了片刻,让他不禁苦笑。
是他一直以来认错了人。
墨金早就眼馋季清霜毛茸茸可爱的模样,墨水因为看病摸了好几下,他一下都没摸,端着一碟糕点在屋外喊。
“季姑娘,我做了梨花酥,你要不要尝尝!”
季清霜听到好吃的,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
[我要吃!好几天没吃了!]
墨聿白望着季清霜那因提到美食而瞬间亮起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示意墨金可以进来。
墨金得了允许,满脸喜色地端着那碟精致的梨花酥,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
糕点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