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娇见到这一幕,银牙都要被咬碎。
季清霜是成心来克她的对不对?
成玦看到季清霜灼灼的红裙,愕然愣住,不由握紧佩戴着的嗜血剑。
季清霜穿惯了素色衣裙,蓦然这般靓丽的打扮起来,当真是让人挪不开眼。
凤族女君自然也看到季清霜。
猝不及防的亮色,让她错愕两分。
凤族女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女儿笑靥如花的脸庞。
女儿平日里也喜欢穿些鲜艳的颜色,似季清霜这般,红得如此热烈,张扬又明媚。
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怀念。想到女儿如今生死未卜,音讯全无,唇角的笑不由暗淡。
她不该与女儿赌气。
众人都沉默,一片寂静中,张婉莹怒气冲冲走到季清霜面前,扬起巴掌。
“季清霜,你什么意思!诚心和小师妹作对!竟敢和小师妹穿一模一样的衣裙!简直是东施效颦!”
季清霜冷眼张婉莹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出手,墨聿白已经握住她的手臂。
重重一甩。
张婉莹摔倒在地,衣裙沾满灰尘,唇角渗出鲜血,伸出手指对准墨聿白。
“你!”
墨聿白衣袖一挥,再次出手。
临渊及时挡在张婉莹的身前,化解这一击,对墨聿白怒目而视。
“墨聿白,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对我青云宗的弟子出手!”
“她先挑衅。”墨聿白面如冠玉,眉宇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漠。双眸宛如寒潭,深邃而冰冷,仿佛能冻结一切喧嚣。
“那又如何,你也不该下如此狠手!”临渊气愤至极,胸腔剧烈起伏,仿佛有团烈火在焚烧。
平日里温和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如利剑般锐利,直视着墨聿白。猛地踏前一步,脚下的尘土随之飞扬,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墨聿白,今日之事,我青云宗与你势不两立!”
面对临渊的质问,墨聿白只是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嘲讽与轻蔑,“于我而言,你们不过蝼蚁。”
“好狂妄!这里可是凤族!”临渊好像拿了话柄,眼眶炽热看向凤族女君。
“女君,他欺辱阿玉的师姐,又如此出言不讳,你可要为阿玉出气。”
凤族女君听到墨聿白的话沉默,想到七日之前召见白凤的场景。
她那时主要为询问林玉娇身负凤凰血脉之事。
“臣觉得奇怪,小少君此前毫无迹象,似乎突然之间觉醒了凤凰血脉。”白凤回答。
凤族女君沉默不语,随后开口,“琦儿的凤凰精血呢?”
白凤将储物戒中的凤凰精血拿出来。
凤族女君握住凤凰精血,让白凤下去。
白凤临走前转身告诉她。
“女君,墨聿白是堕神。”
“过分。”凤族女君眼神微暗,“此处是凤族。”
临渊听到女君的维护,神色高傲,下一瞬听到女君的质问,笑僵在脸上。
“青云志如此仗势欺人!”
“女君,分明是墨聿白的错!”临渊急忙辩解。
“本君只看到你们的弟子咄咄逼人。”凤族女君淡淡道。
林玉娇看到这一幕,主动为临渊解围。
“外祖母,婉莹师姐只是担心我。”
凤族女君将此事揭过,身体不适离开。
她走后,季夫人和季老爷迅速围在林玉娇身旁。
季夫人满脸关切,目光温柔地凝视着林玉娇,轻声细语道:“娇娇,你身上的凤族血脉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如你所见,我如今有了凤族血脉。”人多眼杂,林玉娇敷衍季夫人。
季夫人有些激动,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分明是我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会有凤族血脉!”
“你胡说些什么,我才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林玉娇毫不留情甩开季夫人的手,拿着帕子细细擦拭掌心。
季夫人第一次被林玉娇这般疾言厉色对待,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落下。
颤抖着手,缓缓收回被林玉娇狠狠甩开的那只手臂,脸上的关切与温柔被深深的伤心所取代。看着林玉娇那冷漠的眼神,心中如刀割般疼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
季夫人的身子微微摇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季老爷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对林玉娇怒吼:
“林玉娇,你怎么这样对待你娘!”
林玉娇满眼冷漠,“你自己也说了,我叫林玉娇,我姓林不姓季。怎么可能会是你的亲生女儿!如今我找到家,你们应该为我高兴!”
“你这个逆女!”季老爷生气要动手。
林玉娇幻化出凤族双翼,双翼一拍,凤鸣之声震耳欲聋,金色的火焰在她周身缭绕,宛如一尊浴火重生的凤凰。目光冰冷,不带丝毫情感,对准季老爷便是一击。
那火焰凝聚成的凤爪,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狠狠抓向季老爷。
季老爷脸色大变,匆忙间祭出护体法宝,却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火焰凤爪撕得粉碎。
他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掀飞,重重地撞在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