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司史听闻雍国公亲自莅临,屁颠屁颠跑得官帽都掉了。
雍国公端坐正位,慕家军的黑甲卫乌压压的堵了一屋子,唬得他脚一软就跪了下去,嚎了一嗓子。
“下官见过雍国公,可下官没做违法的事啊?”
赤羽冷哼:“巡检司主管京城巡防安全,竟有歹徒光天化日之下劫走国公府少夫人,大人,您说有没有事?”
司史脸都白了:“少、少夫人?”
他赶紧看向耷拉脑袋跪在地上的几个:“不是说是少夫人的妹妹吗?”
那几个人不敢抬头,为首的低声嘟囔:“小的也不认得,就是有位夫人说劫走的是她妹妹。”
“找了吗?”
“我们追了,可不见人影,就、就回来了。”
人命一条,他们就这样轻易不管了。
赤羽也气了:“被掳走的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国公爷都亲自来了,难道你们还敢质疑?”
“小的也是被蒙骗的啊。”几个人也吓得哭嚎起来。
每拖延一分,顾婳就多一分危险,慕君衍不想再拖延了。
噌的一下站起来:“被劫的是爷的儿媳妇,你们巡检司若是找不到人,便是纵容包庇歹徒在京城肆意妄为,若是再伤及皇亲国戚,我看你们全部的脑袋都不用要了!”
说罢,带着人转身就走。
“国公爷,国公爷,小的们这就去找,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来!”
司史连滚带爬,一边喊,一边嚎。
见黑甲卫呼啦一下走光了,对着几个手下又锤又打,“一群废物,赶紧通知城防营,严查各城门,你们赶紧去搜,全城搜!”
巡检司乱成一锅粥,倾巢而出,冲向四面八方。
慕君衍就是想要巡检司行动,免得他带着慕家军的黑甲卫擅自在京城搜查,被有心人拿来作筏子参他一本,阻碍他行动耽误救人。
只要巡检司大肆搜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协助巡查。
汴京繁华,勾栏酒肆数不胜数,是闻名天下的不夜城。
每每入夜,到处都是寻欢作乐的人。
最繁华的街道上处处都是杂耍班子,人来车往,热闹非凡。
顾婳就是被换了杂耍艺人服装的人藏在杂耍班子的大木箱子,悄无声息的运到距离城西不远处的杏花楼的瓦子里。
这里是低等勾栏的三教九流之地,各色各样的人都有。
几个人进了屋子,鲁老三赶紧吩咐:“快打开箱子,别把人闷死了,我们可没法向世子交代。”
黄老二嗤笑:“你就是妇人之仁,直接杀了最简单,免得给我们惹麻烦。”
鲁老三:“世子交代让杀了吗?不是说剥光衣服丢街上吗?她可是雍国公的儿媳妇,真闹出人命,他能放过我们?”
黄老二脸色一沉:“慕君衍是我死对头!他不放过我们?我还不放过他呢!”
“你杀得掉他再说!世子不让杀人,是不想事情怀疑到王府头上去。县主前脚被拒,后脚国公府的少夫人就出事,你以为雍国公的人是傻子?”
鲁老三懒得理他,一向就知道蛮干。
看着人将木箱打开。
鲁老三和黄老二下意识的看过去,两人倏然眼睛定住。
围观的几个汉子的眼珠子就像是被木箱里的人黏住,都挪不动了。
黑木箱里躺着一个失去知觉的美人。
美人儿一身青绿襦衫,淡黄色百褶裙,如白瓷娃娃的小脸,肌肤胜雪。
紧闭睫毛细密翘卷,如一双蝶翼落下,鼻梁娇挺,樱唇微启,卷缩的身躯,玲珑柔软之处更为突出。
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黄老二咽了咽唾沫:“我的乖乖,原来是个绝世美人儿啊。”
“国公府的少夫人,能差吗?怎么,这就把你迷得走不动道了吧?”
鲁老三横他一眼,用胳膊肘杵了杵他,一边换下杂耍的衣服,一边笑道。
黄老二心思摇曳,一收刚才阴阳怪气的嘴脸,搓着手,嘿嘿两声。
“哥也见过不少美人儿,怡春院的夭夭哥也睡过,不过这样又水灵又诱人的还真没见过。”
他也杵了杵鲁老三的腰:“你瞧瞧,人家吃得比咱好,穿的比咱好,你瞧瞧那双手腕,才绑了这么一会,就勒出血印子来,真够嫩的啊。”
他一把拽过鲁老三的衣袖,将人拖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慕君衍那个混蛋儿杀了我亲弟弟,我睡他儿媳妇不过分吧?他儿子艳福真不浅,换做哥我,定要夜夜春宵,往死里整”
鲁老三扯回衣襟,嗤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见到母猪也走不动道的。”
“耶嘿,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啊,你不是抱着你家春华早上起不来。”
鲁老三脸一黑。
黄老二哼哼:“看看,说到你女人就开不得玩笑。”
“食色性也,男人嘛,不就是跟种地,给女人留种嘛。”
他一边搓着手,一边靠近木箱子,俯下身子,朝着微敞衣襟就要伸手进去。
鲁老三赶紧扯住他的胳膊:“干什么?雍国公的儿媳妇你都敢动。何况世子也说不要伤人。”
这